夜言澈很想说，他们的耳朵没有问题，她的音准才有问题。
不过，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终究没有说出口。
“慕婉，你家里的人不管你？还是管不了你？”
小姑娘歪着脑袋，慵懒的靠在座椅上：“什么算是管不了呢？又怎么算不管呢？”
“比如，你退学，考零分，再比如你偷偷出来喝酒，喜欢穿JK，骑机车。”
慕婉杵着小脑袋：“所以，在你的眼里，这些都是坏孩子做的吗？我一共被退学五次，第一次因为男老师骚扰我，我把他打进了医院，第二次我遇到霸凌，忍气吞声三次我才反击。”
夜言澈握方向盘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慕婉继续说着：“唔，第三次退学是因为有个高年级的人把我堵在小胡同，他身边还有三四个同行的高年级的人，他们以为我挺好欺负的。”
“第四次第五次算是我见义勇为吧！实在看不了他们那样欺负弱小，我就在想，如果我什么也不会，不会格斗，不会擒拿，是不是我的人生在第一次男老师骚扰我的时候，就变得黯淡无光了。”
“人我是打去了医院，可是我也被退学了。大哥哥，你告诉我，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坏人依旧在这个社会为所欲为，而好人就活该被欺负。”
慕婉最后睡着了，夜言澈把车停在路边。
这是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在小姑娘面前抽了一根烟，他觉得慕婉给他上了一课，好人和坏人的界定有时候是很难。
就像他，看到的是慕婉的顽劣，却忽略了她的善良。
看到她成绩不好被多次退学，却忽略了里面的真相。
看到她现在满身是刺，却忘记她也是715绑架案的受害者。
抽完烟回来的男人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慕婉的身上，他小心翼翼的抚着她的发丝：“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婉宝，以后换哥哥来守护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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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她坐起来缓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还有宿醉的感觉，果然不能喝酒！
她抓起电话看了眼，已经十点半了！
上学迟到了。
慕婉快速洗漱换了衣服跑下楼，看到云风正坐在楼下等她：“慕小姐别着急，老大给你请假了！”
男人把慕婉的车钥匙还给她：“慕小姐的机车真是太帅了！”
小姑娘听着云风吹着彩虹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不起啊云风哥哥，我忘记你不会骑机车了，你怎么回来的？”
“呵。”云风尴尬的站在那：“别人送我回来的，虽然我不会骑，但是送我回来的那个人一路夸赞，说你的车子改装的真好。”
云风不会骑却比较懂。慕婉那辆杜卡迪买回来大概150万，但是改装估计几百万！
刹车系统和马力全部换掉了。
“我们家还有，等有一天你喜欢的时候，我送你一辆。”
云风脑袋晃成了拨浪鼓：“不用不用，什么时候让我看看长长见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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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午饭，慕婉回了学校。
秦彩蝶速度挺快，她进了教室看到许亦已经送进了班级，和徐炀一起。
齐煜递给她一枚棒棒糖：“放学才能吃。”
小姑娘一脸谄媚的接了过来，结果齐煜冷声道：“没看出来，你喜欢多管闲事。”
慕婉不乐意了：“我小树林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愿意多管闲事了？”
许亦一脸不服气站到慕婉面前：“别以为我爸答应你，我做徐炀小弟，我就会妥协！”
“慕婉，我和你不共戴天！”
小姑娘玩味的看向他：“嗯，我听到了！不过，你作为徐炀的小弟，就等同于我的小弟，现在去帮我买瓶水。”
“你疯了？让帝都高中校霸帮你买水？”男人叫嚣着。
慕婉同情的看向他：“不会吧！你连买水的零用钱都没有了？许亦，校霸已经换人了，现在校霸是我！”
她从自己兜里掏出100块钱！
“去买五瓶饮料，剩下的钱我可以给你当跑腿费！”慕婉小声威胁着：“你不想去也没关系，我送你在进一次医院。”
许亦咬牙切齿：“慕婉，你给我等着！”
慕婉几乎每个课间，都会折腾一趟许亦，直到他没了脾气，心甘情愿去帮她买东西！
他发现帮慕婉去小超市买东西，剩下的钱可以当他现在的零用钱。
毕竟，现在他身上身无分文。
无限额的黑卡被没收，这么多年他也没有攒下什么钱。
秦彩蝶和许万友怕自己心疼，两口子一分钱没留，出国旅游去了。
帮着慕婉跑腿，至少解决了他温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