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和阿宁的婚宴举办要早几日,张日山吴二白坐镇,伴郎伴娘又是九门霍解两家当家人,整个流程下来,一帆风顺。黎簇那边就不同了,黎七爷的名号在道上打响的时间太短,威信不足、名声却大,导致许多道上的老人有心挑衅。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成亲那日,便是很好的时机。
(挑衅黎簇的和后来意图打压吴邪,夺取吴家生意的是同一个人。为极海听雷时间铁三角与铝三角的合体埋下伏笔。)
“黎七爷!”一位陌生人身后跟着十几个保镖闯进新婚酒宴,来者不善。
黎簇心情很不好,不耐烦问道:“你是谁?”
来人冷笑道:“他们都尊称我五爷。听说七爷今日成亲,我来看望看望新人。”
新人一词,是对黎簇的轻视。薛五辈分高,在他眼里,连吴邪都只能算小辈,更何况吴邪亲手拉入局的黎簇。
张海杏把欲发怒的黎簇拉回身旁,她举起右手,举摊在薛五面前,能看出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别人长一大截,她说道:“薛五,说话放尊重点。如果你是来砸场子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仔细想了下,反正汪家都覆灭了,张海杏的卧底生涯结束,干脆恢复张家人的身份。)
手指长的人在圈内地位很高。一般有两种情况:张家人或者汪家人。
薛五提前打听过内部消息,所以不以为意:“汪家基地摧毁,你们这些汪家人怎么还敢拿偷来的本事出来显摆,不嫌丢人。”
“她是我的妹妹,张海杏。”酒席主桌上走出来一位平平无奇的中年人。
张海客早年脸上动过刀子,变成吴邪的样貌,所以现在他脸上戴着面具出席婚宴。薛五砸场子,他自然要给妹妹撑腰。
张海杏这个名字旁人或许并不熟悉,但海字辈的张家人,道上混的一定做过了解。十年之期将至,张家族长出青铜门,非常时期,何人胆大到敢冒充张家人。薛五不得不信了。
他不是畏惧张家,他惧怕的是张大佛爷和哑巴张在圈内的声望。还有新月饭店那位张会长,也不是吃干饭的。
事实再一次证明,谨慎行事是对的。现场不仅有张海客、张隆升、张隆半等香港的一拨人,还有厦门南洋档案馆的张海琪、张海楼。真闹起来,薛五占不到半点好处,他那十几个保镖,放张家人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万籁俱寂。突然,高跟鞋后跟踩到地面上的“哒哒哒哒”的清脆声在大厅响起,霍秀秀身穿素色旗袍,身姿曼妙,露出两条白藕似的胳膊,头发盘起,简单的用一支发钗固定。
“刚办完事从外头赶过来,来不及换衣裳,见谅。”霍秀秀直接略过薛五,入座。这让薛五夜很尴尬。
倒是苏万很开心秀秀能来。霍秀秀平时很忙,他们只草草见过一面,大部分联系都在手机上,但九门里的大人物,他最熟悉的却是霍秀秀,像吴邪、解雨臣之类的人物虽然也仅仅见过一面,可后期再无沟通,特别是吴邪,不像黑瞎子会常常和解雨臣通话,苏万身为徒弟,多少能听到一些,所以了解的更多。
薛五闹了个冷场,独角戏唱不下去了,好多是道上的老人,手头有点势力。酒席上立即有人站出来打圆场:“薛五爷想必是特地亲自来为良人送祝福的,不小心说错几句话,各位见谅。继续喝酒,继续喝酒,来、我敬大家一杯!”
只寥寥数人回敬。他们不是怕霍透秀,他们怕的是秀秀背后的解雨臣和老九门。
送入婚房!
两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吴邪、小花带队,深入长白山,迎接张起灵回家。
两年间,有九门的扶持,黎簇的生意发展的很快,遍布四九城,隐隐有超越红府之意,何老倒是不介意,心平气和,只是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吴小佛爷选中的人哪会是差的,毕竟他们都说黎簇像极了吴邪。
青铜门前,王胖子从自己背包里掏出鬼玺:“小花说,如果你选择去那条岔路着一看,你的命运仍旧不会改变,这东西就应该永远埋在这里。如果你放弃了,你才配拥有未来。”
“他不下来了。”胖子说道。
吴邪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小花怎么了?”
“放心,他没事,他就在上面等我们。我带着他的考验下来,他怕自己来考验你,被你识穿,毕竟你们一起干过太多坏事。”胖子耸肩站起来,“这是你最后一次被人骗,接下来我们都该退休了,只有真正地离开,才能……”
“才能真正地结束。”吴邪接道,“做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和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联系。”
他没有注意到,王胖子话里的重点是:这是你最后一次被人骗。
吴邪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他了,曾经只需要一眼他就能看到事情的尽头,看到未来无数的可能性,做出各种预判。但是现在他丧失了这种能力。
灭掉汪家之后,吴邪脑海中一直紧绷的弦就断了。人要往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