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隐想到没空回他信息,笑得歉意,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对面广播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繁隐乘坐的列车要开始检票了。
下一秒,两人眼神瞬间对上,有什么东西在二人之间弥漫开来。
旁边坐着的人接二连三的起身往闸机方向走去,一条井然有序的队伍从前方迅速成型。
旁边有人提醒:“姑娘,你队还排不排了?”
繁隐才反应过来,挡着人家道了。
季辞比她迅速,拉她到自己面前,两人忙说不好意思,给询问的人让路。
“我要排队了。”刚站定,她便仰头对他说,呼吸轻轻扑在他面前。
季辞点点头,眼睛不离她:“那我们到后面排队去吧。”
“嗯。”
队伍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两人看准时机才排上。
繁隐站在队伍中,季辞在她身边亦步亦趋的拉着她的行李箱。
繁隐说要自己拿,他说就两步路,过了闸门就让她自己提着。
没等几分钟,检票员哗哗啦啦的打开闸门的锁链,开始检票。队伍开始躁动,你推我搡。
季辞在旁边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因为他很少遇到这样的场景,护着她的姿势有些别扭。
繁隐轻轻拉过他胳膊,说:“没事,我自己更方便走,你在旁边拿着行李就好。”
季辞不愿,手依旧护在她身后。
走到最前面,人都挤在检票处,季辞没法再跟,只能把行李箱递到她手里,说了句:“路上小心,到了发个信息,让人安心些。”
繁隐在他身侧难得乖顺的点了点头,不敢耽搁,最后看他一眼,转头进入检票口。
季辞从人群中出来,站到离繁隐最近的栏杆旁。
从排队时,他的眼睛就不离她,里面有繁隐不敢触碰的绵绵情意。
“给我一个去找你的理由吧?”
不知道是不是离别在即,他有些抑制不住的开口,想要她一个答案。
繁隐刚走过闸机,正想跟他挥手道别,就听到这话。
她蠕动了两下嘴唇,有一股冲动在她血液里流淌,她扣着行李箱把手,最终只说:“拜拜,季辞。”
回到学校,繁隐给家人和舒严严分别打了电话,报了平安。
等挂了电话,手不知不觉间,停在屏幕上,她看着季辞的手机号码,人出神了片刻,最后还是返回了桌面。
晚些时候,繁隐收拾好行李,洗洗刷刷完躺在床,才看到季辞的消息。
是问她到了吗,她回了安全到达,对面半天没有吱声,后来在繁隐快要睡觉的时候,对面发来:昨晚你走之前的问题,回答一下。
繁隐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本来想装作不知道说没听清楚。
手指在键盘上拨了几下,最后什么也没有发送,便关了手机睡觉。
谁说不回复不是另一种回复呢?
惊蛰前后,雷雨交加,寒潮逼人。等雨下的差不多了,大地回春,万象更新。
繁隐这两天穿的厚,人挪动都有些艰难。
回到学校,她就开始早出晚归,蹭跟经济沾点边和当下大热专业的课,想从其中找出适合自己又感兴趣的专业方向,开始学习。
这次的实习经历对她个人来说,让她看到自己的局限性,给了她很多新的思考。虽然在大三才有这样的觉悟有点晚,但好在没有毕业,还不算太迟,她想尝试一下,不想清醒着糊涂。
人生中不变的就是在不停的变化。
她没有长者和前辈给她指引,只有不断的寻求改变,才能找到合适自己的方向。
她还年轻,有试错的机会。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在一个个排除,不喜欢不合适的东西。
除此之外,她也很好的利用了老师以及学姐学长的资源和经验,给自己一个参考,也更快速方便的了解行业信息。
反复思考之后,她确定了一个方向,全身心的开始了她的准备。
大三几乎是大学四年中专业课最多任务最忙的时候,她不但要拿到优秀的专业成绩,也在寻找自己未来职业方向的突破口,可谓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天天累的沾着枕头就睡。
这天上午,课间,繁隐尿急去了趟厕所。
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她满脑子想着课上老师讲的短期供给曲线。
突然就被旁边伸出的手一把拉进楼梯通道内。
繁隐哪儿知道走着走着有这么一出,一时不防,左脚绊右脚,惊悚和突来的失重感吓的她惊叫出声。
那人赶紧捂住她嘴,怕她叫声引来太多的注目:“是我。“
她听到声音,再扭头看他一眼,在他手里‘唔唔’两声,表示要对方放开。
对方不理,半拖半抱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