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舒严严也不好受,她从未见过繁隐如此无助,如此颓败的样子。
这个事情说到底也不是她的错,但是,却一直消耗她。
“隐隐,你先别难过,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最严重的地步,我们先看看后续进展如何,可能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嗯对,我应该先打起精神找到事情应对的方法才是。“
有了方向,繁隐不再沉浸在痛苦里,只想竭尽全力将这事儿的后果降到最小。
周四下午,繁隐从当地警察局出来,她站在门口的台阶下。
那个面容和蔼,一身正气的警察说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小姑娘儿,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只要你自己心态好,就没什么事。“
这话糙理不糙。
几天下来,自己能想到的法子都想了,可是过程并不顺利。
无论是律师还是警察都没有给到实质性的解决方法,因为繁隐手里的证据太少。
她不能证明这个视频是秦湛本人拍摄,更不能证明是他传播出去,也没有传播的数据可供参考。
这只是两段关于自己的&39;私密视频&39;而已。
头顶的阳光太刺眼,晒的人发晕。
她额头发迹都被汗湿,碎发紧紧黏附在脸上,扶着楼梯旁的扶手慢慢坐到台阶上。
事情又陷入了低谷,是她想的过于简单了。
拿着自认为被人偷拍的私密视频,既无法解释出处,又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
光凭一张嘴和几段没有男主脸的视频是不可能拿人家怎么样的。
她垂下头看着发白的手指,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明明知道那个混蛋的所作所为,但就是没有办法让他付出代价,还要默默等着视频继续传播。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只能像律师和警察说的那样,装不知道,就算传播出去,在没有达到一定量之前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只能否认,那是造假,是技术合成的。
等繁隐把这几天的结果跟舒严严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意思是,让我们打落牙齿和血吞?“
“……“
“律师说他没有拿视频威胁过我什么,现在传播出来,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人家拍的。”
“是不是一旦他拿着视频威胁你,你这边就好办了?“
“是的,只要有他威胁的证据,再根据他胁迫的具体情况就可以定性。还有另一种,他有意将视频传播出去,并且传播到一定数量也可以。“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找过你,而且第二种……还要传播到一定数量……隐隐……“
让繁隐头痛,拿他没办法的点儿也是这些。
无论哪种情况,她都找不到证据。
“那个给你视频的人呢,再联系联系呢?“
“那人的号注销了…“
唯一一个线索也断了。
“难道要我们等吗?等那个混蛋来威胁你吗?“舒严严咬牙切齿。
“我想主动找他谈谈,即使什么都不能做,把视频删了也好…“
繁隐已经没有办法了。
对面的女孩儿语气急切:“你去找他?你能弄得过他吗?你要去找他就是再入虎穴,到时候他能把你剥皮吃肉!“
“可是,我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舒严严听到她喃喃自语,心里一阵揪疼:“让我想想,我们都好好想想办法。“
挂断电话,繁隐凹陷的双眼,横布着血丝。
为了这事儿,她快有一周没有睡过好觉了。
每天神经都高度紧张,害怕错过一丝有利的信息。
要不就这样吧,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的泄露到她身边的人知道,她就是不承认,别人能怎么办呢。
她闭眼躺在床上,颓废的想。
因为睡眠不足,她头痛欲裂。
周五下午,双休的快乐早早就蔓延进了班级。
一下课,大家都雀跃着飞离教室,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一点也没有临近期末的紧张感。
繁隐走在去车站的路上。
早上舒严严说不太放心她,正好休息日过来陪着她。
繁隐内心感动,神情轻松许多,下课后迫不及待的赶去车站。
尽管舒严严到她学校还要一段时间,她已经坐不住,早早的要去车站等着严严。
周五晚上人潮拥挤,她站在公交上被上下车的人推搡着。
好不容易从车上下来,脚上的帆布鞋却多了几个鞋底印。
繁隐也不生气,自己擦擦,见擦不掉也没再管,从口袋掏出手机打算跟严严说声在车站等她。
路上不方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