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请你再想一想!”库尔图瓦突然意识到如果对方发现缇娜,那么她就会明白事情的一切,最后他也跑不了。
毕竟在早上他和缇娜一起过来。
虽然发现了并不会怎么样,但是库尔图瓦并不想和人结怨,即使他不在乎对方。
但是如果现在发现,他一定会被这个女人纠缠。
即使不为缇娜,他也得为自己争取一下。
只是库尔图瓦也许太年轻,又或许是安娜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她看着那处在颤抖的灌木。
她很清楚那些可恶,惹人讨厌的“兔子”就躲在里面。
所以安娜并没有理对方。
她笑容诡异地看着那里,肌肉的扭曲让她看起来着实有些恐怖,就像那些忽然转头的惊悚镜头。
“……”
缇娜屏住呼吸,她倒是不紧张。
德布劳内圈着她,他们的身体靠在一起,这是时候缇娜才意识到德布劳内的存在,那些会呼吸的肌肤让人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是活的。
或许还有另一种说法——德布劳内活了起来。
……
你要问德布劳内紧张吗?
德布劳内可能没有想那么多……
快乐很简单,但是很难获得。
德布劳内的快乐都是从足球上得来的,所以他自从长大后很少体会过除此之外的快乐。
而现在,他像一个孩子一样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就像是小时候抱着布娃娃冒险一样,缇娜现在成了德布劳内的玩偶。
或许这四个人中也就库尔图瓦一个人的心是紧张的,而事情也跟他关系最少。
他有些后悔,要是当初和他们一样来就好了,这样起码有自己在,他们不会被这样狼狈的发现。
库尔图瓦开始流汗,发际也跟着变湿,汗水渗透过眉毛,从眉骨滑落,没有经过鼻弓而是从泪沟滑落。
就在即将要滑倒下巴处时,女人推开了那团枝干。
接着库尔图瓦就听见对方大叫起来:
“怎么是兔子!”
比利时野兔很多,这块属于工业区附近,或许正是这样为了弥补对环境的伤害而大面积种植树木才引来了这些灰色的精灵。
库尔图瓦看到那只兔子从他眼前飞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嘴上挂起来一抹笑容。
见到女的要转过看来,他又很快收回去,库尔图瓦走向前去。
“女士,我们是真的热爱公共关系这块,你去帮我求求情,说不定校方对我们的处罚就不会那么重。”库尔图瓦哀求的表情,他眉毛蹙着,样子诚恳极了。
“你们的热爱,跟我有什么关系,”安娜女士异常愤怒,她没有抓到凶手,“都怪你,人不见了!”
“什么?”库尔图瓦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原因。
“我的玻璃,我的玻璃被人打碎了!”
“天啊!是什么人!这也太无理了!!”库尔图瓦模样很是同情。
库尔图瓦看着对方紧皱的眉头,他再次开口说:“女士如果你帮助我们新闻社,我们一定会帮你把凶手找出来!”
德布劳内和缇娜看着这一幕,这两个人都在憋笑。
德布劳内可以感受到,憋笑使得身体不由产生的颤抖,快乐并没有通过声带,而通过身体在笑。
库尔图瓦是个聪明的家伙。
他认真地扮演着一个不识相的笨蛋学生。
安娜听他这么说,她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直接走来。
“去你的吧!”她说。
“女士,我看到一个人从我旁边经过,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毕竟他带着帽子。”
“他在哪?”
“他往那里跑了。”库尔图瓦指着一个方向说。
而安娜头也不回地往方向去。
她想,抓到那个人一定要他好看!
看着那个肥胖臃肿,像一个小丑一样的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去,库尔图瓦的面容冷却了下来。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
“你们还要在上面躲到什么时候?”
他对着树上的两个人说。
树上的德布劳内抱着缇娜,他们都低着头看着库尔图瓦。
库尔图瓦很高,他很少有扬着头看着别人的时刻,而那两个人也很少低着头看人。
缇娜笑着很开心,她离开德布劳内,然后双手握着脚下的树干,慢慢把身体放下来,她的脚没有离地,挂在树上的她看起来和库尔图瓦差不多高。
缇娜把手放了下来,然后稳稳地踩到地上。
“蒂博,你不该来到,我们差点因为你被发现,毕竟胖子不喜欢抬头。”缇娜说。
而德布劳内也和缇娜相同方式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