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夏的身子都还没养好。
听到她说她要和渡安老道士一起去拦下乐嘉公主,屋里除了渡安老道士之外的三个男人齐齐反对。
秦熠:“不行!”
凤祈年:“我不同意!”
小秦湛:“不要!”
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苏识夏无奈又好笑地看向他们,“我现在虽然虚弱,但也还没到连动弹都动弹不了的地步啊。”
“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和师傅一起去。”
苏识夏道:“有事就是师傅去干,我就只是跟过去瞧瞧。”
说到这儿,她端肃了神色道:“我总感觉乐嘉公主去西祁这事不对劲,应该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单纯想要代表东陵国去和西祁谈合作那么简单。”
看秦熠三人都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苏识夏却摇了摇头。
“我也只是感觉,没什么具体的证据,那感觉……我一时间也和你们说不清。总之,有些事必须要等我亲眼见到她才能完全确认。”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放心,我这么年轻,也还想多活几岁,不会乱来的。”
苏识夏压根没有给他们几人再开口劝说她的机会,直接下了决定。
“就这么说定了。”
“这信是石峻送过来的吧?”
苏识夏的目光落到矮柜上的那张信纸上,“那石峻应该对情况更清楚一些,我亲自出去问他。”
苏识夏说完这话就径自转身出门去找石峻了,留下屋里四个男人面面相觑。
“别问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感觉到秦熠和凤祈年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渡安老道士立刻摆出一副“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姿态。
“我只是她师傅,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她心里到底盘算了什么,也不是我动脑子想想就能猜出来的啊。不过你们放心,她是我徒弟,既然她说了让我和她一起去,那有老道我在,总不会让她乱来丢了性命。”
“你们几个也别瞎想,特别是秦熠,你就别操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好好养伤就行。可别真把小命丢了,让我徒弟年纪轻轻就守寡。”
渡安老道士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完这话之后,留下一句,“我去买酒了。”
说完便又转身绕回了净房,从净房的窗户那边逃了。
凤祈年看了看怀里的小秦湛,又转头看了看床上的秦熠,顿了半晌后低声道:“只有渡安老道士一个跟在夏夏身边,我总感觉不放心,要不还是再找个靠谱的人跟着她吧。”
“你看,你们俩一个病残,一个幼小,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我跟夏夏一起去最合适。”
这话出口,秦熠刀子似地眼神立刻就削到了他的身上,小秦湛更是气地挣着小身子要从凤祈年的怀里跳出来。
屋里三人还在争着和苏识夏同去的“名额”。
另一边,小院外,苏识夏已经见到了石峻。
钱多多也在院子门口候着。
见苏识夏出来了,她立刻上前去搀扶,看出苏识夏气色很差,她担忧地皱眉问:“王妃,您身体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我看您这行动都有些吃力,要不奴婢还是先扶您去屋里休息吧?”
“我没事。”
苏识夏道:“虽然确实累,但我暂时还撑得住,现在可不是能放松休息的时候。”
苏识夏轻拍了拍钱多多的手背,跟着笑道:“还有啊,我和秦熠现在都已经是东陵国的通缉犯了,你以后可得改改口,别叫王妃了。”
“不然,要是不小心让心怀鬼胎的人听到了,说不定就会生了歪心思,要抓了我带去东陵国领赏金呢。”
她说着还不忘往石峻的身上瞄了一眼,强调,“你也一样,记住,以后在人前,可不能再叫王爷了。”
石峻微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我就是……叫了这么多年,叫顺口了。”
“而且,我家王爷本就是天潢贵胄啊,东陵国现在那个皇帝根本就没资格和王爷比,就算主子如今不是东陵国的王爷,那自立为王,王爷他也是担得起的啊!”
苏识夏正想要提醒石峻,如今秦熠重伤还在养伤中,人在该低调的时候就得低调。
话还没出口,就听一旁的钱多多竟附和着开口道:“就是!现在那东陵皇帝算什么?卑鄙无耻靠在背后捅刀子才得来的皇位,他就算是坐也坐不踏实的!早晚有一天,他还得被人从那位置上拉下来!”
“石峻说的一点没错,就凭平西王的在东陵国的威望,他只要振臂一呼,说他要重新夺回东陵国杀了那个新上位的狗皇帝,那绝对是一呼百应,百姓们一定都站在他这边!”
“错的又不是您和平西王,凭什么要让你们过这种藏头露尾的日子啊!要我说,就该和那东陵国皇帝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