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夏对宁润兴的脑洞也是服气了。
她都懒得多和他废话,直接拉着他去正堂那边给他打了一针狂犬疫苗,又给他写了一张单子让他按着单子把她要的那些东西都给采买好。
跟着没有给宁润兴任何多嘴追问的机会,直接让素秋将他赶了出去。
苏识夏他们也是昨天才搬到这里来,这院里虽然还有多余的空房间,但还没有收拾出来,再加上钱多多如今刚手术完,身边一直需要有人盯着。
苏识夏和钱来商量过之后,决定让钱多多就先住在她的那间卧房里,钱来晚上就在那房间里打地铺,陪着他姐姐。
苏识夏则将自己的东西挪了出来,和小秦湛住到了一个屋子里去。
素秋就住在他们隔壁,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等把一切都安排妥当,苏识夏也着实是有些撑不住了,她给小秦湛找了一本书,让他自己先去看书,她则回到了卧房里,把素秋也叫到了卧房里,让素秋帮她上药。
苏识夏身上的伤每天都要换药,之前都是素秋帮忙,对苏识夏身上的伤究竟有多重,素秋心里是很清楚的。
可饶是素秋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等苏识夏把衣服脱下来,发现她后背那些刚刚愈合的伤口竟然再次撕裂时,素秋也是心疼地眼睛都红了。
“王……主子,您身上的伤怎么会突然恶化的这么严重!流了这么多血,衣服都要给浸透了。”
素秋一边用苏识夏给她的消毒棉和药酒帮她清理着伤口,一边满是不忍地哑声道:“就算您是救人心切,那也得顾惜着自己的身子啊。”
“女人家的身体本就金贵,您身上的伤又这么重,若是再不好好养着,以后万一留疤了那可怎么是好。”
“留疤就留疤呗。”
苏识夏趴在床上,背上纵然疼地厉害,可她不想素秋担心,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快一些。
“反正伤在我自己背上,我自己又看不到,眼不见为净嘛。”
“可旁人能看到的啊,就算您现在和王爷和离了,以后您总要再嫁……”
“谁说我要再嫁了?”
苏识夏简直苦笑不得,“你怎么比我想的还长远呢?我现在可真没有再成婚的打算,而且,就算我以后真的遇到了一個让我心仪的人准备要再二嫁,那那个人也一定是能接受我身上有伤的。”
“要是连这点儿心胸气量都没有,那种男人我也不稀罕。”
素秋听着苏识夏那些话,只觉得她无比大胆。
“主子您这想法是挺好,可自古以来,这婚姻之事都是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
苏识夏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生母早逝,养父几年前也过世了,养母一直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哪儿会来关心我的亲事。”
“如今连我的生父也……真正关心我的长辈都已不在了,哪儿还用再说什么父母之命……”
“可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昌宜候府收养的小姐啊!”
素秋说到这儿,突然低呼了一声。
“主子您不提,我险些都要忘了。”
“之前您和宁三公子他们去看望钱来姐姐的时候,有个人找到了咱们这儿来,给您递了个帖子。”
“嗯?”
苏识夏闻言不由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素秋。
她也是挺惊讶,之前在秦家的时候,一天到晚也没一个人主动上门来找她。
如今她这才刚搬出来,怎么来找她的人突然就开始扎堆了。
“是谁送来的帖子?帖子上写了什么?”
“是昌宜候府的管家亲自来递的帖子。”
素秋这会儿还在给苏识夏处理伤口包扎上药,一时间也腾不出手去将那帖子拿来,只能简单和苏识夏说明了一下情况。
“管家说,三日后是您义母的五十大寿。昌宜候……也就是您义兄,知道了您最近在和王爷闹和离,所以亲自写了这帖子托管家送过来,说要您三天后一定要到苏家去一趟。”
“不止是为您义母祝寿,昌宜候也想要好好和您谈谈您和王爷和离之事。”
“呵,我嫁进秦家五年,他们对我不闻不问,如今我刚要和秦熠和离,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要来关心我了?他们这关心来的可真是时候!”
苏识夏讥诮地扯了扯唇角,重新趴回到了床上,连眼睛都跟着闭了起来,一副懒得多言的模样。
素秋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一边小心地帮她涂着药膏一边道:“您是昌宜候府的养女,您义母过寿,您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去一趟的,若是不回,难免会招人非议。”
“我的名声现在在整个上京城怕是都已经坏透了吧。”
苏识夏哼道:“反正他们平日里也没少编排我,也不怕再多这一条。”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