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地跟着下了山。
东陵皇帝似乎早就预备着等着夜黎回来坐这国师之位,连府邸都早早替他备下了,就在上京城最中心的地带,和皇宫也只有一墙之隔。
夜黎沐浴换洗过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卧房。
待到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之后,他起身披上一件大氅,拿起一盏油灯,走到墙边的一张挂画旁,伸手按动挂画后方的一个机关。
墙壁翻转,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缓缓展露在他眼前。
在油灯昏暗灯光的映照下,他顺着楼梯一步步走入地底。
等走到暗道的尽头,一间烧着炭火的刑室赫然出现在眼前。
刑架上绑着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他身上如今只余几条破布遮掩,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几乎找不出一块好肉来。
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挖去,只余一个黑黝黝的血窟窿,另一只眼睛在看到夜黎的那一刻便倏然睁大。
他拼命挣扎着,像是见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嘶哑的嗓子拼命嘶喊。
“主子!主子我冤枉啊!这些年我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行事,兢兢业业从来不敢有丝毫差错,我……”
“按我的吩咐?”
夜黎的唇角依旧勾着那清浅温和的笑意,他似乎也不嫌脏,白玉一般的手指掐住那人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那人仅剩的那一只眼睛,就直勾勾地只能盯在夜黎一人身上。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去招惹苏识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