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荀青似乎是真的被他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连着咳了好几声,脸都红了。
待情绪终于平定下来,他还很是认真地问苏识夏,“王妃,可需要属下先行回避?”
“不用,我身上现在还带着伤呢,做事不方便,只靠我一个可不行。”
苏识夏冲秦熠那边抬了抬下巴。
“你先去帮他吧,我看你家王爷这会儿虚的厉害,身上估计都没几分力气,脱衣服都费劲,你去给他搭把手。”
虚?
王妃竟然当着王爷的面说他虚?!
荀青的眉毛抖了抖,都不敢去直视秦熠的脸色,只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王爷,可需要属下……”
“滚!”
秦熠一声冷斥把荀青和苏识夏都赶出了内室。
苏识夏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男人都这样,越是不行越要逞强。”
荀青额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拼命给苏识夏使眼色,示意秦熠就在里面,他们说的话他可都是能听到的。
苏识夏却半点不在意,脑子里依旧在想着小秦湛身世的事。
看荀青还不放心地不停往内室里张望着,苏识夏眸光微闪,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荀青,我看秦熠好像特别信任你啊,你和他认识有几年了?”
“回王妃,属下初次和王爷相识是在五年前,之后便以随军医士的身份在王爷身边随侍。”
“哦,那是从秦熠去边关起你们就认识了啊,还挺早。”
苏识夏用一副闲话家常地语气,笑吟吟道:“算算时间,当年我生产的消息传到边关的时候,你应该也知道。”
“秦熠知道我儿子生下来天生异瞳,他当时是个什么反应?”
苏识夏脸上带着笑,目光却直勾勾地紧凝着荀青,“这秦家上下可都觉得小秦湛他根本就不是秦熠的种,秦熠呢?他是不是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这是王爷的家事,属下确实,确实不清楚……”
荀青神色尴尬,眼神也明显有着躲闪。
苏识夏料定他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正待追问,就听内室里传出秦熠的声音。
“进来吧。”
荀青闻言如蒙大赦,立刻快步奔进了内室。
苏识夏挑了挑眉,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跟在荀青身后缓步绕进了屏风里面。
秦熠的衣裳这会儿是脱干净了,可身上这会儿却盖着一床薄被,将身子遮地严严实实。
苏识夏一看他这模样,眉头都高挑了起来。
“就我们三個人,你遮个什么劲儿?不都说了让你脱干净吗,你这遮着不让看,和没脱有什么区别?”
“躺平,四肢摊开,身体放松,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我什么时候让你动你再动。”
秦熠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
荀青听着苏识夏那“虎狼之词”,想笑又不敢当着秦熠的面笑憋的着实很是辛苦。
秦熠转头狠狠瞪了荀青一眼。
看苏识夏已经走到了床边,用一种“你还是不是男人”的眼神瞅着他。
秦熠深吸了一口气,心一横,挥手便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给扯了下来。
之前在温泉池的时候,苏识夏已经见识过秦熠的好身材了,虽然看的没现在这么仔细,但这至少让她在面对秦熠现在这状态时变得无比从容。
苏识夏的目光在秦熠身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好几遍,秦熠不想对上她的视线,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苏识夏也不在意,兀自认真检查自己的。
秦熠身上有许多新旧不一的伤痕,那些已经留疤的陈年老伤苏识夏没有多去关注,只重点检查了他身上新添的两处伤。
一处,是昨日她“刺杀”湘宁郡主时,秦熠替湘宁郡主挡刀时留下的,伤在左上臂,伤口不深,现在已经有了愈合的迹象。
另一处则是伤在后背,似乎是遭了利刃劈砍,苏识夏拆开纱布擦去膏药检查他伤口时,发现那伤再深一点就要砍断脊柱了,忍不住抬眸往秦熠脸上多瞧了两眼。
伤的这么重,一般人怕是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可这男人这两天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也着实是能忍。
“他背上这伤,伤了有几天了?”
苏识夏的手指顺着秦熠背上伤口的边缘擦过,像是想要感知出什么东西似地,神色格外专注认真。
“回王妃,已经有七日了。”
荀青也不敢大意,仔细和苏识夏说着具体情况。
“王爷身上的这处伤很是蹊跷,我用了很多法子,都只能控制住伤势不让其恶化。这整整七日过去,伤口竟然没有任何要愈合的迹象。”
“我曾经怀疑可能是刺客的刀上涂了毒,可……”
“不是毒,你想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