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7香车。
虽大汉迁都已百余年,可进入长安城内,仍是能感受到他抑制不住的王者气息。你每走1步,都能感受到朔风萧萧,战旗猎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苍穹豪迈;都能感受到群舞摇曳,胡姬醉酒,锦绣如歌,长乐未央的盛世繁华。
在曹昂的印象中,1国都城就该是这样的。
“我梦长安好,风景旧曾谙。”
盖顺作为向导,领着曹昂入城,见到曹昂1副似曾熟悉的模样,便随口问道:“督护来过长安?”
“从未来过。”
“可我见督护似乎对长安很熟悉。”
曹昂笑道:“每1个思念强汉的国人,如何不思念长安啊。”
盖顺听了,也不好多言。不过他是凉州人,对长安的感情,自然要比洛阳更深切1些。
游了1圈长安城,曹昂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不过也不敢再继续游下去。按曹昂的说法,长安太美好了,再游下去,他怕是舍不得离开。
曹昂这话,倒是让不少人有些不解。
长安再好,能比得上洛阳。
对于众人的质询,曹昂却满脸微笑,只云“不可说”。
这长安城逛过之后,曹昂让盖顺引着,前往皇甫嵩的右车骑将军府。这里是皇甫嵩的府邸,也是整个大汉西北战区的总指挥部。
听闻曹昂来访,皇甫嵩亲自出门迎接。
虽说曹昂只是个小辈,但皇甫嵩早见识到曹昂的厉害,当时他可是让曹昂教训的哑口无言,现在根本不敢小觑。
见到皇甫嵩,曹昂恭敬地行了1礼,而皇甫嵩也深深作揖,回了1礼。这让皇甫嵩府上的人吃了1惊。
自皇甫嵩到长安后,对何人如此有礼过。
皇甫嵩将曹昂领入正堂,又让其子皇甫延(皇甫坚寿)给曹昂上茶,看着皇甫延对自己恭恭敬敬,又心有不忿的样子,曹昂也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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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对个孩子行长辈礼,也不会舒服。
2人分坐,闲聊了1番,曹昂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初来凉州,诸事不懂,请求皇甫嵩给自己1些建议。
曹昂也就是客气1下。
不过皇甫嵩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眼看曹昂如此,便摆出1副长辈的样子教诲道:“凉州羌乱,皆是凉州官长对诸羌不加绥靖抚慰,致使反叛,朝廷虽屡次征讨,可犹不治本,所以曹侯此去,力求猛敌,不如清平;勤明吴、孙,未若奉法,需边剿边抚,方能彻底戡乱。”
曹昂不等皇甫嵩说完,便明白了皇甫嵩的意思。
皇甫嵩还是承袭了其叔父皇甫规那1套,对待羌胡,以安抚、教化为主,而他这次之所以摆出老资格教诲曹昂,怕是也担心曹昂倒向征剿1派。
大汉朝廷针对羌胡,素来分为“剿派”和“抚派”,前者代表是段颎,而后者的代表是皇甫规、张奂。3人在2十多年前为此事争得差点大打出手,最终决裂。但结果却是,段颎得胜,以战破敌,安定了凉州2十多年。
现在皇甫嵩得势了,自然要延续其叔父皇甫规的招抚策略。
曹昂此时忽然有些明白,历史上朝廷第1次将皇甫嵩调回去,灵帝的考虑,除了对皇甫嵩的不信任,更多的是对“招抚”策略的不支持。
至于张让、赵忠的谗言,就是笑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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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看皇甫嵩在长安待了4个多月,其与叛军,几乎未打1仗,羌胡也未退出3辅,便知其中的猫腻。
曹昂有些想笑,皇甫嵩代表了多少人的形象。对百姓妄加杀戮,毫不留情,对于胡虏却讲起了仁义。
你在历史上杀数十万黄巾军的时候怎么不讲仁义,不进行招抚。
不过曹昂并不想跟皇甫嵩对立,曹昂不是段颖,这种政策方面,他本就没有太大发言权,也争不过皇甫嵩。
最重要的1条,曹昂的粮草、军械要走关中,若是皇甫嵩使坏,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曹昂听得皇甫嵩的话,便回道:“闻皇甫公之言,小子茅塞顿开。此番前来关西,俱是天子信重,小子却是心中无底,惴惴不安,唯恐误了国事。今日听皇甫公之言,却是安心了不少。这些年来,羌虏之乱,将出不少,覆军无数,动资巨亿,却损了国家,肥了个人啊。”
“曹侯能有此心,我便放心了。”
这时曹昂拱手道:“戎丑蠢戾,爰自西州,侵及泾阳,旧都惧骇,朝廷西顾,也就只有皇甫公,能1振国命,使羌戎诸种,大小稽首。小子今西来,不敢擅专,伏唯皇甫公之命也。”
皇甫嵩听了曹昂这话,更是比较满意。
曹昂愿意听从他的安排,那是最好不过了。皇甫嵩得知曹昂被任命为督护凉州军事时,便担心曹昂因为初掌大权,会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