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昂的话,有些机敏的已经明白了曹昂的用意。
先是捐粮,再说刺奸,不就是谁捐粮少了,谁就是要被查处之人。曹昂握着刀把子,他说谁私通张角,就是1句话的事情。
各家在修县算是个人物,可放到冀州,乃至全国,什么都不是。
这时高韦反应最快,立刻高声喊道:“曹君侯,闵从事,我刚才说错了,我高家愿捐粮5千石,而不是5十石。”
5千石粮食,在1些边远小郡,集1县之力都不1定拿得出。捐粮5千石,将会大伤高家的元气,但高韦不敢不给。
因为对高家来说,私通张角,并不仅仅是曹昂的威胁,而是他们真的私通了张角。不管曹昂能不能查出此事,高家俱不敢赌。
现在出粮,是求曹昂看在粮食的份上,放他们高家1马,因此高韦甚至将曹昂要的3千石自己加码到5千石上。
有高韦带头,不少人也纷纷开口。
不管是私通过太平道的,还是没有私通过的。大家都清楚曹昂是拿私通太平道作为威胁,自然不敢赌曹昂的良心和他们的运气了。
对于众人加价,曹昂并不搭理。
虽然曹昂的确是用这种方式逼捐,可若是显得太急迫了,1是让人诟病,2是让人看不起。曹昂准备,站着也得把这个粮食给筹集了。
于是曹昂看了看众人,并不说话,便径直离开了。
而闵纯也有些懵,他们来之前,可并未有刺奸的任务,面对向他围拢地众人,闵纯也不好处置,只得跟着离开。
众人眼看曹昂、闵纯走了,连忙向2人追去,为官兵所拦。
刚才众人是1毛不拔,现在又哭着喊着要捐粮,这场面,真是可笑。
闵纯跟着曹昂到了后院,2人分坐之后,闵纯便急不可耐地问道:“君侯,咱们出来,何时有了这刺奸之责?”
曹昂平静地说道:“我前两日已经去信老师,求了此事,想来这两日老师的公文就会到了。”
闵纯听了,没再多问此事。
这师生关系真厉害,想干什么,1句话便有官府来背书。
这时闵纯有些试探着问道:“君侯真准备1面募粮,1面刺奸。”
“伯典(闵纯字)以为不可乎?”
闵纯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么做,倒显得众人捐粮是被逼迫的,说出去实在不好听啊!”
曹昂却是不以为然道:“伯典还没看出来吗?咱们若是按部就班地去筹粮,十年也筹不到8十万石。粮食不足,2十几万太平道众就不能迁移,太平道众不迁移,冀州就安稳不起来,这是事关整个冀州安危的事情。
而这些地方大族,1个个贪得无厌,视财如命,只知盘剥百姓,积累浮财,勾连奸佞,却无人愿为国分忧。长此以往,人心不古,国将不国啊。”
闵纯听了,亦是直点头。
作为州府官员,面对不搭理他们的地方大族,当然会选择和曹昂站到1个立场上。闵纯是州府老人,被派来辅助曹昂,若是筹集不到粮,担责任的不仅仅是曹昂1人。若不是闵纯亦出身大族,曹昂担心他兔死狐悲,根本不会扯这么多。
“君侯所言极是,不过这捐粮和刺奸,具体该如何处置。比如有人非奸而不捐粮,又有人通贼而捐粮。”
曹昂道:“这捐粮是捐粮,刺奸是刺奸,虽1起行之,但不能混为1谈。当然其情可悯,其罪可恕者,可以酌情照顾,但冥顽不灵者,务必严加惩处。”
“诺!”
曹昂说了,又好像没说,但闵纯却是知道如何办了。
闵纯基本为曹昂说服,不过他还是担心这么做会有祸患,于是说道:“君侯之行,是为国为民之举,闵纯佩服,只是真如此做,怕是会引人忌恨,更引得士林诟病啊。”
曹昂忧心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家国社稷,民生百态,才是重中之重,唯有名声,不过是1些虚物,不提也罢,再说我1人之名声,何如几十万百姓的性命啊!”
闵纯听了,大受感动,对着曹昂重重1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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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言君侯乃‘当世圣贤’,总以为是世人的夸赞,今日与君侯1言,才知君侯如海之胸襟,如山之操行。君侯之爱民,虽古之先贤,弗能及也。”
曹昂和闵纯这番交流之后,闵纯开始大刀阔斧地查起了修县之人私通太平道之事。
当然,当天夜里,便有十多户修县大族,前来拜访曹昂和闵纯,曹昂是不见的。而在闵纯这里,1众人是纷纷出钱出力,想要为国家做1份贡献。
闵纯倒是来者不拒。
按照曹昂原定标准。县中人家,分作5个标准,上上者捐5千石以上,上者捐3千石,中者捐两千石,下者捐1千5百石,下下者不限制。
修县没有上上者,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