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引着几人到了诏狱左侧区域,这里属于重案犯区。
樊陵几人本以为重案犯区会恐怖1些,但出乎所有人预料,这里跟外面没什么区别,只是牢门被堵得死死的。
郭嘉在前引着众人,边走边介绍道:“因这里是重案犯,为了防止这些人串供,所以相互的间隔,都是两层的夯土墙,又用重木为门,平日里只有送饭和审讯之时,才会打开。”
众人点点头,也没什么可说的。
樊陵进入1个无人的房间,皱着眉说道:“这里面怎么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荀彧回道:“斜上方有气窗,上午的时候阳光透过气窗,也能照到里面。现在已经是下午,太阳转西,与气窗方向相背,屋内自然便昏暗1些。”
荀彧说到这里,又赔笑道:“咱们这里毕竟是诏狱,关押的犯人也不是来做客的,条件如此,着实跟外边没法比。”
众人听了,皆是1笑,唯有樊陵听得脸上1红。荀彧看似说笑,却是在嘲讽他,真把诏狱当作自己的家了。
樊陵讨个没趣,出去绕了1圈,也无发现,便说道:“你们将案犯都提上来,我等看看他们的情况。”
荀彧应“诺”,而郭嘉便带着人前往狱中提人。
至于众人,总不能在牢里问话,这环境也不合适,于是无奈之下,只得又回了问案堂。
大家折腾了这么1圈,谁还有心思看诏狱什么样啊。
于是郭胜便故意说道:“樊少府啊,你这非得下去,拦都拦不住,这不又回来了,知道的是你想看看底下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难为咱们几个呢?”
面对郭胜的挑衅,樊陵根本不搭理。
1个没卵子的东西,不配他应付。
此时樊陵却是忘了他的主子,也是个没卵子的。
众人各自坐下,很快郭嘉便带着人上来。包括曹破石、曹绍、王智、单安、单匡、徐盛、左敏等人。
“诸公见谅,诏狱里拘的人物太多,诸公也无法11面见,所以我便自作主张,将首犯都带来了。”
“甚好!”
董重1副很满意的样子,在他看来,本来就是走走过场的事情,何必非得大动干戈。
樊陵听着郭嘉介绍几人的身份,便又问道:“华容侯朱瑀、都亭侯周靖,关内侯王尊何在?长乐太仆张亮,将作大匠共普,屯骑校尉唐玹又何在?”
樊陵发现了异常,上来的这些人都是子嗣亲眷人物,而真正几个大人物,并不在这里。
郭嘉回道:“朱瑀、周靖、王尊3人,俱已回乡,我府已经安排人前去缉拿,尚未返回。”
3人已经落到曹昂手中,只是郭嘉故意不提。
“至于张亮、共普、唐玹等人,尚在后面,樊少府莫急,这问案总得要有前有后不是。”
樊陵不搭理郭嘉,而是上前查看曹破石几人的情况。几人虽然脸色憔悴,眼圈发黑,身上发臭,但并无被用刑的痕迹。
樊陵有些不解,难道曹昂真没给他们用刑。
这时郭嘉站出来,拦到樊陵1侧说道:“樊少府,诏狱就是这个情况,毕竟不如家里舒服,要是连人憔悴了都要怪我们,这事着实说不过去。”
樊陵又越过郭嘉,来到曹破石身旁道:“曹昂对你们用刑了吗?”
曹破石惊恐地摇摇头。
这时王智突然喊道:“冤枉啊,冤枉!”
有王智带头,其余几人,亦纷纷喊冤起来。
早有人上前,将几人按住,卸了下巴。
樊陵听了,心中1震,终于让他抓到问题了,于是立刻说道:“尔等何冤,速速禀来,是否是司隶校尉府对你们用刑,屈打成招?”
“够了!”
这时杨彪1拍桌案道:“樊少府,你是司隶校尉吗?天子命我等前来,乃是查探司隶校尉府有无屈打成招之事,可你此番做派,难道要主审此案。”
1直不便说话的丁宫也说道:“案犯就在我等面前,司隶校尉府是否用刑,已然自明,而樊少府自入司隶校尉府以来,却屡次生事,又越俎代庖,悍然诱供,我很难不怀疑,樊少府是对司隶校尉府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丁宫,你少血口喷人!”
樊陵指着王智说道:“此人刚才喊冤,尔等没有听到吗?”
这时荀彧上前,走到曹破石面前问道:“我且问你,你在狱中,可有人对你动刑?”
曹破石摇摇头。
“可有人对你们逼供?”
曹破石又摇摇头。
“那你等又为何喊冤?”
曹破石不说话了,支支吾吾。
只听荀彧1声厉喝道:“尔等俱是重犯,天子怜悯你等,才派诸公前来查探,若你等再有隐匿,必重处不饶。”
这时曹破石才哆哆嗦嗦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