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克内心的确有些厌恶薛晨,在茶社抢走了所有的风头,让他成了一个陪衬,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潜意识里也很明白,薛晨在古玩方面的造诣远胜过他,这是没办法自欺欺人的。
那位在本地发展的老同学看出汪克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就关心着问了一句:“老汪啊,看你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发生了什么事?方便的话,就和兄弟我说一说,别憋在心里。”
汪克叹了口气:“也不怕焦经理和万公子笑话,我最近是有点心烦……”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可每每想起来,他的心里还有些憋闷,在京都时,还不好与外人说。
他说起了在茶社发生的一些事,说起了薛晨,将所有的关注都给抢走了,他彻彻底底的成了背景。
“诶,我既然说了这个事,也不怕各位笑话,我一直以为我的水平已经算是不错了,但那个薛晨的确让我很佩服,比不了,差的太远了。”
听了这个事后,在座的一位年龄相仿的男子玩味的轻笑一声:“汪先生,你无需妄自菲薄,虽然我没有见过你说的这个薛晨,但是我绝对不认为真如你说的那般有水平。”
“可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夸大,我总不可能是往自己的脸上抹黑。”汪克摇了摇头,这个万公子也是今天才认识的,说起来身份也不简单,这次的古玩交流盛会就是平原市的天艺阁古玩城产权拥有人的儿子万天良,被天艺阁内部的众多开商铺的称为万公子。
他曾为了做节目来到过平原市,大概的知道这个万天良,因为家世的原因,从小就对瓷器、书画、金银玉器这些古玩器物耳濡目染,年纪轻轻就有了非同一般人的见识。
甚至在平原市的古玩圈有传闻,万天良还
在上大学时的时候就从异地的古玩街上用三千块钱淘到了一件来自大隋朝的瓷器,价值过百万,当时成为了一桩美谈,无不称赞万天良的眼力。
万天良万公子哼笑一声,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扫了一眼汪克,说道:“汪先生,正如你所说的,那个薛晨不过二十四五岁而已,也就刚大学毕业不久,他哪里来的那种见地?我倒是认为,此人可能对钧瓷有着独特的偏爱,所以才了解的比较翔实,能够说出那样一番结论,虽然不易,但也能够理解,我可不相信此人真的是面面俱到,对各种古董类别都了如指掌。”
他刚刚听了汪克复述了一遍薛晨对钧瓷鉴定的理解,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很有见地,见解很深,也正是如此,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想他万天良,抓周的时候就抓的就是一枚开元通宝,等三岁的时候,他就开始背诵鉴定古董的打油诗,等到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已经能够不看底款分辨清三代的瓷器了,等到十八岁,他们家古玩店的鉴定师傅看不准东西时都会与他讨论。
如今,他也子承父业,打理天艺阁古玩城,更是担任了平原市古玩协会的理事,这可不是因为他爸爸是协会会长,而是凭借着本身的造诣,自忖自己的古玩方面学识在平原市同龄人中没有比得了,除了寥寥几个七老八十的老先生外,还真没有能让他服气的。
乍听到那鉴定钧瓷的心得,他的内心也被震动了一下,感觉到了一些惊疑,但一想到对方才二十四五的样子,比自己还年轻五六岁,他就认定了此人肯定是对钧瓷有偏好,花费了大部分的心思在钧瓷上,所以才有如此心得,不可能在方方面面都有相同的水准,他绝
对是不相信。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见万天良驽定的认为薛晨是偏爱钧瓷,这才能够在茶社说出那样一番着实具有深度的理解,汪克心里也拿捏不定是否真的如此,隐隐的希望真的是这样。
“汪先生,那个薛晨就是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如果在我面前,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说不定三言两语就能让他露出老底来,杀一杀他的威风。”万天良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了,我们不提外人了,喝酒,喝酒。”汪克的大学同学举杯说道。
吃过了饭,汪克提出想要去交流会上逛一逛,他此行来的目的毕竟就是为了“实战”,在交流会上增长见识和眼力,鱼龙混杂百假一真的交流会再适合不过学习了。
万天良很希望和汪克这位京都电视台已经小有名气的主持人交好,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更何况还是很有发展的,当即提出愿意陪同着一起逛一逛。
两个人走出了饭店后来到了天艺阁所在的步行街,汪克对古玩接触时间不长不短,也就年的光景,过去只是单纯喜爱,而这两年主持了古玩相关的电视栏目,也做了一些古玩上的投资,这才开始恶补古玩方面的知识。
旁边的万天良是打小就受到熏陶,在古玩方面的造诣远远的高于汪克的,偶尔汪克就会见到地毯上的某种奇怪的器物不认识,而万天良则是张嘴就来,侃侃而谈,让汪克很佩服。
万天良很享受大主持人汪克的称赞,随口评点了一对仿造的植本堂的汝釉盘后,含笑问道:“汪先生,你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