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飞飞说错了话的这个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兴致依旧,继续欣赏着剩下的更多古董。
渐渐的,有人选中了自己看好的,郝军选择的就耐人寻味了,正是那件寄托款的康熙天球瓶,更是说了一番差点让郝飞飞崩溃的话。
“飞飞啊,我就和薛晨买这个天球瓶了,回头送给你,放在你的房间里,每天看到这个天球瓶可以提醒你,做任何事都要全盘考虑,不可以莽撞行事,更不能对自己不了解的领域随便涉足,避免陷入其中。”郝军朗声说到。
真的,如果说这些话的不是自己的老爹,郝飞飞肯定早就跳脚骂人了,还嫌我丢脸丢的不够?还买回去摆我眼前来提醒我今天的事,膈应我?让我活在今天的阴影里不成?
但父亲做事一向说一不二,他还能怎么说,只能硬着头皮说:“爸,这就不用了吧,我已经明白你说的道理了,就不用非要买下这个瓶子了吧。”
郝军摆摆手:“就算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我也很喜欢这个瓶子,寄托款的瓷器我还真没有一件收藏,而且还是脱胎瓷,也是很少见的,也值得入手。”
郝飞飞黑着脸,什么都不说了。
薛晨和王东说了两句,然后王东就过去大声喊了两嗓子:“诶,大家看上了哪一件,就先用笔在皮箱的标签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谁第一个写,东西就归谁了啊,等吃过了饭,您就可以带走。”
一听这么说,大家立刻开始找笔,都在有些为难的做着选择,该选择哪一件呢?
五十多件古玩,渐渐都是精品,扔到市场上分分钟就会被买走的好东西,每个人至少都看中了七八件,甚至是十几件,可是只能买一件,这真的很难为人啊,只能不断的排除
一个有一个,剩下最中意的一个。
很快,就有人在皮箱的标签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而其他人也都担心自己看好的被抢先签字了,那就悔之晚矣,于是也都不再多想,拿起笔签字表明主权。
好在数量足够多,就算这一件被其他人占了,还有另一件差不多的选择,也就没有闹出两个人争一件的事,更何况到场的基本上都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有必要进行争执,那也太跌份了。
前前后后花费了一个小时,基本上每个人都在箱子上挑了一件,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汪福德选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一件西施壶,在标签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后,转身走过来几步,笑眯眯说到:“薛老弟啊,我记得你说价钱我们随便给?”
“是这样,各位看着给,认为它值多少钱,就给多少就行。”薛晨讲道。
“我看这个西施壶最多值一块钱。”汪福德摩挲了一下白净的下巴。
“哈,汪老哥,你的不错,它值一块钱,只值一块大钱。”薛晨回到。
“一块大钱?”汪福德一时间没有很明白。
“不多,只值一块大钱而已,一块秦半两,汪老哥的那块秦半两,我可是中意的很啊,不如用你的‘一块钱’来买?”薛晨讲道。
“呃……”汪福德抓了下头,这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原来说的大钱指的是铜钱,铜钱也就是大钱,而他又一块精品秦半两的事不是什么秘密,更是不少人都把玩过。
而那块品相十分好的秦半两可是在五年前花了两百万入手的,现在价值至少翻了两番,如果真用来换这把西施壶,还真是他吃亏。
看到汪福德和薛晨开玩笑不成,不到被薛晨给打趣了,周围一众
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时,两个烧烤架上早已经是肉香扑鼻,众人移步过去,直接在和煦的春风中开始享用,场面其乐融融,一片欢声笑语。
尝过了鲜嫩多汁的烤肉,众人也都纷纷告辞,各自心满意足的提着黑色皮箱回到了场上,至于价钱,双方都没有多说什么,各自心中都事很清楚的。
送走了一波波客人,不多时,草地上就冷清了下来。
“薛晨,我也先回去了,这个如意我带走了,送给我爷爷正合适,钱我会回头打给你的,至于市场价是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随便给了,给烧了你可不要介意啊。”宁萱萱将一个黑色皮箱塞入了车里,回身娇俏的说到。
“行,如果你给多了,那就当是打赏我了,给少了,那就当里面也有我对宁爷爷的一份心意好了。”薛晨不甚在意的说到。
将餐具等杯盘狼藉整理干净了,金碧辉煌后厨的几个人这才离开,薛晨回去将剩下的黑色皮箱提着送回到储藏室里。
五十五件现在还剩三十三件,依旧不是一个小数目,用来开一家古玩分店实在是绰绰有余。
当天傍晚,又来了一辆货车,将不知齐虎从哪里弄来的长桌也都运走了,至此,所有的事都处理妥当了。
同样,当到了傍晚,薛晨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起来,每个半个小时就得响一两声,是银行发来的回执短信,提醒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