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赖大民就暗骂自己是乌鸦嘴,他听到车上的人拿了铁锹后的确是在挖坑,而且还有人在说挖的深一点,做的干净一些,免得留下痕迹。
赖大民终于怕了,他虽然为人光棍,平日里总是一副‘不服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和你没完’的样子,但他可不是真的不怕死。
“大哥们,别埋我,我错了!”
赖大民挣扎着噗通一声跪在了车厢里,哭嚎起来,可是那些绑了他的人根本没有理会他,依旧在哼哧哼哧的继续挖坑。
大概过去了十多分钟,有人说了一声坑够深了,接着,伏倒在车厢里的赖大民就被从车上强拉硬拽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赖大民早已经吓的肝胆俱裂,泣不成声,黑色袋子下的脸上已经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被推倒在地上后,扭动着身体,哭喊着:“别埋我,我把偷的钱还给他!就埋在山脚下的一棵大树下面,我也不带我媳妇离开了,让她留下来,他喜欢怎么搞就怎么搞,求求你们,别埋我!”
可是依旧没有人搭理他,突然一只脚用力的踹了他的身体一下,接着,他整个人就一阵轱辘,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当一锹土当头洒下来,刚要大声喊救命的赖大民心里终于承受不住了,裤裆飚尿的同时,吓的彻底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赖大民幽幽的转醒了过来,他猛的睁眼,当看到是满天的星星而不是黑漆漆的泥土的时候忍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急忙挣扎着从湿滑的地上爬了起来,摸摸索索着走了几步后才发现自己是倒在了一个死胡同里,面前是一条普通的街道。
“我没被活埋?”
赖大民低头看了看,如果不是摸到自己头发里,衣服口袋里还有
潮湿的泥土,手腕上还有勒痕,他甚至会以为那是一个噩梦。
“活着……真好。”
他嘴里不自禁的蹦出来这四个字,冷风一吹,被尿湿的裤子凉飕飕的。
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街道上,脑袋里走马观花一样闪过自己这两天的遭遇,先是被派出所关了一夜,冻个半死,又被陌生人捆走差点活埋了,想起来就一把心酸泪。
他恨恨的咬着牙,摸了摸口袋,找出来一百多块钱,准备吃顿饭睡一觉,然后立刻买车票回新乡县,然后去媳妇姜慧兰的老家去闹。
一定要把那两个老不死的闹死,才能出了心里的这口气,逼那个贱女人回来,不打断她两根骨头出了这口气,他就不叫赖大民,想离婚离开他去伺候小白脸,独自一人去吃香的喝辣的过好日子?没门!
在人生地不熟的海城他吃了亏,那他就回去,大不了再也不来海城市就是了,不信姓薛的还能到新乡县找他麻烦。
找了家最便宜的旅馆住了一夜,次日一早赖大民就来到了车站,一身疲惫加狼狈的坐车回到了新乡县,下了车后就寻思是今天还是明天去姜慧兰的娘家找事。可刚走出车站,突然好似两名等待已久的警察面无表情站在了他的面前。
赖大民先是一愣,很快,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还未等两名警长开口,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带着哭腔说道:“这婚……我离,还不行吗?”
……
清晨,外面的天色还一片混沌,薛晨小心的将像是八爪鱼一样搂着自己一条胳膊睡的正香的二妞的两只小手挪开,摸了摸二妞的小脸蛋后穿衣起床。姜慧兰回老家去办离婚手续去了,而二妞又怕黑,不敢单独一个人
住。
穿戴整齐后刚一出门,一股凉风扑面吹来,让他顿时感觉精神一震,看到别墅和大门之间甬道上搭建着假山的花坛里的水都已经盖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冰,心里暗道,冬天似乎距离不是很远了。
等走出大门刚准备下山,他就看到这条单独开辟出来的山路的尽头,几百米外,也就是山脚的地方停着一辆灰色的小汽车。
脚步顿了一下后,他继续朝着山下走去,没走出多远就意外的看到一个穿的很厚实的男子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浑身沾满了露水,冻的缩着脖子。
从林子里钻出来的男人看到薛晨显然吓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这么早的时间会在这里碰到人,看了两眼薛晨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别墅后扭头匆匆的朝着山下走。
薛晨也没有理会此人,只是对于多看了两眼此人胸前戴着的一架相架,平静的双眼里若有所思。
下山看过日出,打了一个小时的拳后回到山上,薛晨没有急于做早饭,先是抓了一把葵花籽和松子来到院子里,走到别墅一侧最近才安装在一株松树上的五十公分长宽小房子前,将葵花籽和松子放在了小房子上安装的碗里。
这便是雪地松鼠小黄的新家。
皮毛柔顺灵巧机灵的小黄嗖的一下从小房子的一个拳头大的窟窿里跳了出来,跳到了的薛晨的肩膀上,薛晨伸手摸了摸小家伙,就将它放了下来。
等他走出去几米远后,又有一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