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徒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面前这位黑衣剑客,眸中闪过一抹阴翳,冷冷的道:“在杀你之前,告诉本座,你究竟是什么人?”“江湖上,绝对没有你这号人。”“我刚来,你要问的应该不是我。”聂政摇了摇头,手中剑光闪烁,整个人仿佛彻底与黑夜相交融了一般,剑法愈加的凌厉,内力纵横之下,数道剑芒朝着平徒掠去。“来的好!”“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剑更厉害!”平徒一边躲闪,一边包扎着臂膀上的伤口,顺势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雨幕晚来迟。”“死!”看着平徒的软剑发出一道道细微的剑芒,聂政的脸上也是多出一抹淡淡的惊讶,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看着面前老者,眸子中带着几分鄙夷。“真聒噪!”“唰!”两人的剑芒瞬间对冲在一起,一时之间,偌大的空地之上仅剩下两道残影闪烁,内力而形成的剑芒四射,将周围的墙壁戳的千疮百孔。“呼!”“阁下之剑法,本座还是第一次见,不知传自何人?”“说出来,或许你我之间,有些误会?”平徒发现自己使出了十成的力道,竟然不是面前这黑衣剑客的对手,不由脸上露出了些许凝重,心中也是萌生了退意。此处毕竟是大禹的地盘,若是继续拖延下去,待大禹的高手或是御林军赶至,他想脱身恐怕就难了。“我是……”聂政一边说话,眸光猛然闪烁,平徒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不妙,身形连忙躲闪,可背后的剑芒快若闪电,显然已经有些来不及。“噗!”一把短匕精准的刺入平徒的后背,聂政顺势一掠,一剑斩出,直接将平徒给斩飞出去。“撤!”刚现身的黑衣留下一道冰冷的命令之后,整个人直接隐入黑暗之中。“嗖!”“嗖!”旁边的隐秘角落中,一道道身影拔身而起,有的身穿黑袍,亦有身穿白袍,手持钩锁,还有带着各种各样面具的。……“主公。”“那边似乎有动静?”蒋瓛朝着诏狱的方向看了一眼,宁凡微微颔首,轻声道:“听到了,动静结束了,蒋瓛你派人去吧!”“是!”蒋瓛直接起身,抽刀出鞘,看向旁边准备多时的锦衣卫道:“弟兄们,随我驰援诏狱!”“慢着!”宁凡一脸黑线的道:“收个尸需要去那么多人马?”“去三五个就够了!”“收……收尸?”蒋瓛一脸的震惊之色,宁凡也不解释,只是不耐的挥了挥手:“你回来,派五个人过去,将太迟宗的尸体都给丢到衙门前去!”“是!”蒋瓛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却依旧按照宁凡的吩咐,派了几个人前往诏狱收尸。随着诏狱方面落幕,宁凡的面色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沉声道:“太迟宗,目无王法,擅闯诏狱,意图劫囚,罪不可赦!”“传令,明日起,所有江湖人士,不得在京中动武,否则一律缉拿!”“任何江湖门派,游侠浪人,不得在京中持械。”“另,太迟宗犯我大禹,灭其宗门!”听到宁凡的话,蒋瓛的眸子中也是站着一抹凶厉,恭敬道行了一礼:“属下遵命!”……锦衣卫衙门前。嘭!噗!一道道尸身被人从衙门中丢了出来,不远处的角落中,隐藏的人影皆是神色一凝。“他们从衙门中丢出来的是什么?”“好像是……尸身?”“都这么久了,平兄他们竟然还没有消息。”“难道……”一位老者神色一凝,当即看向身后众人,沉声道:“走,一同过去看看。”数十道人影一同从各个角落中掠出,看着地上一道道熟悉的身影,顿时神色一震。“是太迟宗的门人?”“平徒他竟然也……”“嘶!”众人面色无不骇然,他们没有想到,锦衣卫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对江湖宗门出手。更没有想到的是,以太迟宗众门人的实力,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给全歼。霎时间,众人看向不甚高大的锦衣卫衙门,心中却是多出几分敬畏。“简直是岂有此理!”“不知平兄他们犯了何罪,锦衣卫竟然下如此毒手?”“自古以来,江湖与庙堂井水不犯河水,如此大禹竟然敢公然屠戮我江湖人士!”“今日,我等势必要替平兄讨个说法!”“对!”“一定要锦衣卫给个交代,哼,前几日刚和大禹朝廷达成协议,今日他们便公然挑衅我江湖众门派,莫非真以为我们怕了他们不成?”一道道人影气愤填膺,有人直接上前,猛烈的敲击着锦衣卫衙门。“开门!”“蒋瓛,出来一见。”“太迟宗门人之死,一定要给个说法!”“把门踹开!”有汉子抬脚便朝着锦衣卫的大门踹去,可偌大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