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淮。西境城邦。自从大禹与东淮一战之后,几乎将东淮的主力全部葬送,而这两年来,瀛洲倭奴也是开始乘船西渡,妄图指染中原,所以,这两年东淮过得并不如意。铁玄真率军一路东进,短短的几日时间,连克十余城,兵锋直指京师。“大帅!”“东淮之国力,比之大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若是此番我们能在东淮站稳脚跟,一切都值得的!”“哪有那般容易!”铁玄真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之色,一个月之前,他还拥兵数十万,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损兵折将,几乎沦为丧家之犬!在他的料想之中,如今,应该早已经将大禹的版图纳入漠北的势力,可而今,着实有些可笑。“报——”“大帅,大禹有一支骑兵追来了!”“什么!”铁玄真面色一凝,沉声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马?”“一万骑?”“什么!”铁玄真愣了一下,面色瞬间被怒容所充斥:“欺人太甚!”“区区一万兵马,竟敢跨越边境追着我八万铁骑跑!”“真当我漠北铁骑都是纸糊的不成?”“来人,传我命,全力围剿这支骑兵,一个不留!”铁玄真的话音一落,数位将领直接领命走出大帐,一队队铁骑从营中冲出,壶延的脸上露出几分凝色:“铁帅,如今这八万铁骑可是我们最后的家底了。”“大禹不是傻子,区区一万兵马便敢追击我们,其中会不会有诈?”“小王爷,我已经派出所有斥候外出探查,大禹确确实实只有一万骑兵!”“哎!”壶延也是怅然一叹:“此次南征,不仅没有达到预定目标,反倒是将我漠北八夷部落的底蕴折损殆尽,经此一役,父王在部落中的威望势必受到极大的打击!”“最重要的是,倘若胡奴那边怪罪下来,我漠北八夷,恐怕要承受他们的怒火了。”“殿下!”靳西归微微拱手,眸子中绽着精芒,沉声道:“倘若能将东淮攻下,借助东淮的国力,我们只需半年时间,便能重整旗鼓!”“如今,胡奴的驱虎吞狼之策未能得逞,势必会亲自下场!”“届时,面对胡奴的百万大军,大禹又能拿什么抵挡?”听到靳西归的话,壶延和铁玄真皆是微微颔首,眸子中带着几分恍惚:“无论如何,只要我漠北能够在中原立足,一切的牺牲和付出,都是值得的!”“殿下!”“据末将所知,如今瀛洲正在渡海,攻伐东淮边境,不如,我们派人与他们接触一番?”“瀛洲人?”壶延的眉头微蹙,冷声道:“一个弹丸小国,也敢染指中原,他们凭什么?”“殿下,瀛洲的势力不可小觑!”“东淮之地,大江大河甚多,而我漠北不擅长水战,若是能和他们合作一番,待攻下东淮之后,自当是我们说了算!”“嗯……”……“驾!”“驾!”吕布率并州狼骑一路东进,身后的将士皆是露出激动的面容,若是能够跟随主帅活捉铁玄真,此功不亚于岳飞蓝玉等人。“将军,前方不远处便是漠北的大营了!”“不过,如今漠北虽未败军,兵员人数依旧是我们的数倍,我们就这么杀过去,会不会……”那副将的话未曾说完,吕布的脸上便露出一抹嘲弄之色:“一群蛮夷,怕甚?”“本将有方天戟,胯下有赤兔马,何惧蛮夷?”“众将士,准备冲杀!”“诺!”一万并州儿郎皆是架起了长枪,摆开了冲锋的阵势,只是尚未等他们策马奔腾,只见黑压压的漠北大军从四面八方涌来,铺天盖地的箭矢朝着并州狼骑倾泻而下。“将军,有埋伏!”“不必惊慌,随我杀,活捉铁玄真!”吕布一声长喝,身上紫色罡气瞬间席卷开来,长戟一荡,胯下赤兔马发出一道嘶鸣,化作一道残影便朝着面前的千军冲了过去。“杀啊!”一戟横挡,瞬间爆出一道数丈长的罡气戟印,平推朝着前方扫去,冲在最前方的百余位蛮骑瞬间被这股罡气震得人仰马翻!这一刻,不仅是漠北将士露出惊惧之色,就连冲锋在前方的将领也是目光骇然,盯着吕布,满是忌惮!“弓箭手,瞄准敌将,射!”随着一声令下,一道道箭矢对准了吕布,飞射而来。“死!”吕布宛若魔神般的身影,长戟在手中大开大合,箭矢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长戟开荡之下,所过之处,血流成河!“这还是人吗?”“该死的,大禹怎会有如此勇武之将?”“谁能将其拿下?”“杀过来了,快拦住他,他朝着本将杀过来了!”一道道身影在吕布的滔天神威之下,被吓得屁滚尿流,并州狼骑也终于冲入阵中,两兵相接,高下立分,漠北骑兵的单兵素养不弱,可身上的布甲却是他们难以弥补的缺陷!对于中原的步兵来说,他们是噩梦般的存在,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