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进库就被面前这一幕给惊呆了,一望无际的府库之中,边上镶嵌夜明珠闪闪发光,整整齐齐的精致木箱子堆成了一座大山,贮藏在角落之中。远处那一排排整齐的木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珍品,明明是黑夜,按理来说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才对,可偏偏府库之中,夜明珠犹如破石头一般,挂的到处都是。再往前,堆积如山的粮食,麻袋,草料,军械,甲胄,简直足以比肩国库。“陛下……这……”“他娘的……”禹皇彻底的失态了,犹如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猛地冲到箱子前,一下子将木箱子掀开,只见一道金光没入眼眸,禹皇下意识的捂住双眼!“金条!”“陛下,全是金条,上面还有淮南灵州府的标识!”“我的天啊,难道这些箱子里全是金子?”禹皇盯着面前小山般的箱子,粗重的喘着气,不知疲惫一般的将一个个箱子都掀开,眸子中已经被金色给浸染了。“老二这狗东西,这是打劫了五国的国库吗?”“朕坐了半辈子江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娘的!”禹皇激动的双手颤抖,一个劲的爆粗口,景黎也是冲上前,神色颇为呆滞,甚至心中涌起了不该有的念头。“陛下,咱们……”景黎话还未说完,只听一道闷响,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又是一巴掌盖了过来,竟是直接昏了过去。“嘿嘿,没想到今儿晚上又蹲了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种地方也敢进。”“来人呀,将他们给我带下去。”“是!”当即有四位身着黑衣的汉子大步走了上来,将两人拖了下去。林庸的嘴角挂着一抹贱兮兮的笑容,看着那中年人的身影,突然眉头微蹙:“似乎有些眼熟?”“大人?”“算了,先带下去吧!”“老人家眼神不好,应该是认错人了。”林庸一边说着,将腰间的酒壶取了下来,小酌了一口,笑吟吟的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怡红院的姑娘今晚上又失眠了,老头子得去给她们看看。”“是,大人!”“将这两人严加看管,先把大刑给我伺候上,摸清楚他们的底细!”“诺!”……驿馆之中。娴妃从蔡府出来,脸上便透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今日见这位蔡家小姐,着实是不错,才貌双绝,且为人性子温婉,倒是有母仪天下的气质。“娘娘,您回来了!”“嗯!”娴妃轻轻颔首,轻声问道:“陛下可曾用膳?”“回娘娘,陛下尚未回来!”“什么!”娴妃眉头微蹙,看着面前的几个护卫,轻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回来?”“可曾派人前去寻找?”“回娘娘,已经去寻了,可几波人找遍了整个城楼,一直未曾找到人!”“嗯?”娴妃的心中突然涌起一抹强烈的不安,再次开口问道:“景黎呢,陛下身边可有景黎跟着?”“景大统领一直在陛下身旁跟着!”“那还好!”“青楼,剧院,妓院可曾寻了?”“这……”那禁军侍卫露出一抹为难之色,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若是真的在妓院找到陛下,他们可还有活路可寻?“罢了!”“有景黎跟着他,想来倒也无妨,这灵州城的治安可是比京城还要严格。”“继续派人去找。”“是娘娘。”一边说着,娴妃迈着大步走入驿馆之中,值得一提的是,这三星驿馆住着还真是舒服,整个驿馆乃是由玻璃和木头为主制造,其内铺上了楠木地板,还有名为马桶的恭桶。不仅没有任何的臭味,有了香囊挂在房间的天花板上,反倒是透着一抹淡淡的清香。“这灵州城论起繁华程度,足以堪比京城。”“怪不得凡儿不愿意回去。”“本宫也不想回去了啊!”……昏暗的地牢之中,大禹朝身份最为煊赫的皇帝陛下幽幽睁开了双眼,昏暗的烛光,漆黑冰冷的刑具,和烛光的照射下晃动的人影。景黎被吊在自己的身旁,披头散发,全无大内高手的风范!“朕……怎么在这!?”“这是何处?”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之后,禹皇瞬间变得毛骨悚然,他不是去府库探查了吗?只记得后脑瓜子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是敌国细作?”“谁敢对朕暗下黑手?”“景黎!”禹皇的双手被枷锁固定在墙壁上,身形完全无法活动,只能轻声呼唤身旁的景黎。“景黎!”“醒一醒!”禹皇轻轻晃动手臂,勉强能够伸出一些,恰好能够抓住景黎一缕凌乱的发丝,猛地一抓!“啊!”一道惨叫声响起,禹皇心中一惊,只见面前几个身穿衙役服饰的刽子手已经大步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