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王!”“皇叔,好久不见。”宁尘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一位身材英武的青年,停留在包厢之外,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怎么来了?”“奉皇命巡视淮南。”“巡视淮南?”莫儒风不由面色古怪的看了宁太岁一眼,眸子中也是多了几分凝色,方才他们还在议论禹皇对雍王的态度,而今,竟然直接派遣使臣。难道禹皇起了疑心?“嗯!”宁尘笑了笑,季九推着轮椅,将其推在桌案之前,莫儒风身旁的婢子大步走出包厢,取来了一副碗筷。“请!”“多谢!”莫儒风将目光落在宁尘的身上,脸上也是露出几分好奇之色,他对这位大禹战神可谓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却依旧有些讶异。在他的印象中,盛王应该是一位锋芒毕露,英姿勃发,气势逼人,眸光冷峻的霸道王侯。可而今,坐在他面前的这位,却是气质内敛,举止谦逊,言谈儒雅,甚至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生不起丝毫的恶感。“为何陛下突然要巡视淮南,难道老二准备造反不成?”宁太岁开玩笑般的看向宁尘,后者神色一肃,连忙否认道:“皇叔,此话不可乱言,小弟前段时间和大漓走动频繁,朝中大臣们趁机发难。”“父皇迫于朝中压力,派钦差前来巡查一番,顺便微服私访,探查各地吏治。”“原来如此。”“身体如何了?”“这双腿,可还能恢复?”宁太岁的将目光落在了宁尘的身上,后者微微摇头,苦笑道:“皇叔,这双腿已经坏死了,就连御医都说了,这辈子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难如登天。”“哎!”宁太岁也是叹了一口气,抬脚走到宁尘的身前,将双掌放在了宁尘的双腿上,神色也是变得极为复杂。“你都已经这样了,他为何还要让你长途奔波?”“皇叔误会了,不是父皇让我来的,是我主动请命而来。”“为何?”“无他!”宁尘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洒然:“就想亲眼来见一见小弟治下的江山。”“呼!”宁太岁也是吐出一口浊气,重重的点了点头,认同的道:“不得不说,老二之才略,比之当年的皇兄更盛,文治武功,年轻一代,无人能出其左右,假以时日,真不知道他能将我大禹带到怎样的高度。”“未来之雍王,若是真的坐上帝威,不说成为千古一帝,必将成为大禹中兴之主!”莫儒风的眸光中也是熠熠生辉,铿锵有力的开口道。“皇叔,这位是?”“哈哈,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宁太岁看向莫儒风,对着宁尘道:“这位乃是天机阁阁主,莫儒风。”“天机阁?”宁尘的脸上吃了一惊,身旁的季九也是将目光看向莫儒风,脸上露出几分震惊之色。天机阁在中原太过神秘了,几乎达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地位在江湖中更是超然,可而今,堂堂天机阁主竟然坐于他们面前,还是一位年纪不过弱冠的年轻人?“莫某,见过盛王殿下。”“阁主客气了。”宁尘含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后对着宁太岁问:“皇叔在这边待了多久了?”“有月余了吧?”“既然皇叔待了这么久,正好向侄儿介绍一下,如今的淮南吏治民生如何?”“这……”宁太岁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之色,这淮南的现状岂是他三言两语可以概括的?别说他在淮南待了一个两月,就算是土生土长的淮南人,此刻也说不出淮南的的吏治民生究竟如何。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啊!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恐怖!整个淮南的官僚体系,从上至下,毫不夸张的说,随便拎出来一个放在外面,足以治理一郡之地。“怎么,难道皇叔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还是小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宁太岁摇了摇头,轻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还是亲自去淮南各地走一走看一看吧!”“或者等到老二回来了,你亲自去问问他。”“小弟没在淮南?”“额!”宁太岁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苦笑点头:“不错,半个月之前带兵去了关山。”“关山?”“嗯,十万兵马征关山,听说还是打着隔壁大漓的旗号。”“这……”宁尘的面色瞬间变得无比的凝重,沉声道:“关山之地苦寒,据此更是路途遥远,小弟怎么敢如此草率的发动远征?”“况且,淮南与关山中间隔着一个南蛮古国,打下来关山,又有何用?”“皇叔,可有小弟的消息?”宁太岁摇了摇头,看着宁尘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宽慰道:“放心吧,老二不是鲁莽之人,况且麾下人才济济,既然他决定出征关山,自然是有着完全的把握。”“本王还没见过这小子在哪里吃过亏。”“皇叔说的也是。”宁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