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尚有转机,况且,如今的形势对殿下而言,一片大好啊!”“嗯?”宁殊听到郑宣的话后,不由神色更加的疑惑了,形势一片大好?如今都要放出去坐冷板凳了,竟然还形势一片大好。“郑公,如今父皇将我和老二都放出去了,岂不是心中下定了主意,立盛王兄为太子?”“呵呵,说来也是,盛王兄的光环,从小便笼罩在我们兄弟几个头顶,就算是如今风头正盛的二哥,和皇长兄一比,又算得了什么?”“罢了,离京就离京吧,能放出去,做个土皇帝也不错!”“殿下!”郑宣的神色突然变得一肃,沉声道:“陛下绝不可能立盛王殿下为太子!”“嗯?”看着郑宣一副笃定的神色,宁殊不由露出几分疑虑:“为何?”“因为,盛王殿下自幼便与陛下政见不合,且为人过于重情重义,耿直刚正,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大禹的天就要变了。”“况且,若是陛下当真准备立盛王为太子,又岂会等到今日?”郑宣的话音一落,宁殊的脸上又燃起了几分希望,不由希冀道:“所以,郑公方才所言,本王如今的形势一片大好,又有何意?”“下官得到一个小道消息……”郑宣直接上前附耳,一番细语后,宁殊顿时神色大骇,身形险些倒在地上,连连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可是我大禹的战神啊!”“怎么会?”“皇长兄,绝不会……”宁殊神色一阵失神之后,郑宣也是轻声道:“殿下,是真是假,我已经派人前往西境了,空穴未必来风。”“况且,消息是我从西征的一位镇**老卒口中得知,此事……十有**是真!”宁殊的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所以,郑公的谋划是?”“殿下,若是消息成真的话,陛下又为何执意将您和雍王同时外放就蕃?”“殊不知,这个时候,最容易起动荡,更需要立储来安民心?”“可陛下却依旧将唯一可能取代盛王的雍王外放,这说明什么?”宁殊也是陷入了沉思,沉吟道:“若是如此考虑的话,父皇无非有两个意图!”“其一,忌讳雍王兄的出身!”“其二,有意考校雍王兄的能耐。”“不过,本王更倾向于后者。”宁殊怅然一叹道:“本王还听说,父皇这次有意让老三留京辅政。”“殿下无需忧心,只需将眼下的事情做好便是,陛下既然让您主审淮王谋逆一案,便借此时机,好好表现一番!”“至于其他,无需多虑!”“嗯!”……齐临王府。宁安和两位幕僚坐在花园中,吹着冷风,煮着热茶。“恭喜殿下,距离储君之位更进一步。”“未必!”宁安微微摇头,神色间却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此次父皇有意让我留京辅政,以我看来是有考校之意。”“不过,雍王兄外放就蕃倒是出呼本王的预料!”“他的母妃,可是前朝公主啊,父皇怎么放心让其离京……”“如今雍王兄在大禹的声望不亚于当年的盛王兄,称一声力压朝堂也不为过,父皇却此时将其外放,难不成是有意打压?”宁安一番嘀咕之后,坐在旁边的两位智囊团也是频频点头。“殿下之言,不无道理,雍王殿下的出身,注定是他走向储君之位的一道难关!”“当年先皇临终前,可以立下遗旨,娴妃终身不得为后。”“而今,陛下的心思虽然琢磨不透,不过,二殿下和四殿下相继被发配出去,对您来说,是件好事!”“若是能够在这段时间,让陛下对您刮目相看,储君之位,未必没有机会!”宁安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神色平淡的道:“倒也无妨,不管是盛王兄也好,雍王兄也罢,我宁安自认不弱于人。”“如今我在齐临有根基,进一步,可庙堂,哪怕是退一步,也可继续回去,经营我的藩地。”“既然身处风口浪尖,不妨静观其变。”……浔安王府。老六搂着两位美婢早早的安寝,却被一道清微的敲门声惊醒,不由眉头微蹙。“何事?”“殿下,密报!”听到密报二字,宁寻瞬间变得精神起来,一把将压在胳膊上的美人推开,披着一个长衫便走出寝居。“殿下。”“去正殿。”宁寻一边前往,神色也是变得与平日里全然不同,眸子中绽着一抹精芒,走到正殿中,坐于上首,下方稀稀疏疏的站着几道人影。“出何事了?”“殿下,有消息传,盛王殿下在西境战死了。”此言一出,宁寻的瞳孔猛地一缩,随之将目光看向下首的老者:“此事,传出去了吗?”“应该是瞒不住了,四皇子那边应该也收到了消息,城中近日似乎也有些传言。”“不过,陛下似乎在刻意隐瞒消息。”宁寻沉吟了许久,轻声道:“派人详查,本王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