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衙门!凄厉的惨叫声似乎从这些身穿飞鱼服的人迈入开始,从未断绝过,宁凡桌案上的卷轴也是越来越多!贾诩随便翻看了几个,脸上露出一抹深沉之色。“主公,这些案件之中,八成皆是贪腐案!”“而且,各个案件之间似乎皆有联系,户部侍郎许鹏展一案,似乎并未彻查清楚!”“呵呵!”宁凡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嘲之色:“户部的一位二把手便能贪腐百万两银,此事若说户部尚书毫无察觉,本王是万万不相信的!”“文和,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许鹏展是陈家的人吧?”“正是!”贾诩稍作沉吟道:“当年陈汉生为户部尚书时,向朝廷举荐了许鹏展,并将其一手提拔为户部侍郎!”“说起来,如今的户部尚书,也和陈家有些牵连!”“哦?”“当朝户部尚书吕浩,正是从江南蜀州走出来的,吕大人曾经在蜀州扎根十四年!”“有点意思!”宁凡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轻声道:“如此说来,此事父皇断不会不知道!”“户部乃是朝廷的钱袋子,如此重要的位置,却落入陈家之手,看来本王还是低估陈家了啊!”“主公,朝廷查处的这批官员中,并非全是陈家之人,其余各大望族皆有人卷入其中!”“而今,户部尚书吕浩稳坐钓鱼台,这些供词中竟然丝毫没有牵扯到外人,甚至依旧有几位在苦苦支撑着,看来是在等人来救啊!”“呵呵,既然他们不死心,便让他们睁大眼给我好好看着!”宁凡轻轻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很涩,远不如炒出来的茶清香甘甜,却贵在新奇,他从未喝过这种乱炖出来的苦茶!“让我们的暗子也动一动,摸摸户部吕大人的底!”“这些小鱼小虾纵使是杀上百位,也不足屠一只老虎带来的震撼大!”“蒋瓛啊!”“属下在!”“本王要你在天黑之前,摸清吕浩的底细,最好是直接给我查清楚了他的赃款藏在何处!”“是!”蒋瓛恭敬一礼之后,大步离去,宁凡的脸上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自信色彩,如今锦衣卫的精锐已经打入各大势力,可以说,整个京城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所以,宁凡稳坐钓鱼台!“大人!”一位千户大步走了过来,恭敬地奉上一封密信,轻声道:“半个时辰前,先后有八人入了陈府宅院,分别是太仆寺卿钱彦文,军器监正徐岩,京兆府……”宁凡接过千户递上来的折子,笑吟吟的道:“鱼儿自己浮出水面了,倒是省的一番麻烦!”“看来,其他几家也快见分晓了!”“主公,您准备……”“就先拿这位户部尚书开开刀吧!”……寂寥之夜,秋风卷地,落叶漫天,圆月高悬,锦衣夜行!“驾!”“驾!”嘈杂的马蹄声响彻在寂静的长街上,很快便惊动了巡防的禁军,一队披甲禁军上前将这一行百余人团团包围!“何人竟敢在宵禁夜在京城策马?”“锦衣卫办案,让开!”蒋瓛手握腰刀,面色冷冽,身跨高头大马,望着面前黑压压的禁军大军!“锦衣卫?”那禁军将领脸上露出一抹凝色,对于这个新成立的衙门,他也有所耳闻,听说今日第一日开府,便抄了户部侍郎的家!锦衣卫的指挥使,可是玄雍王殿下,他似乎惹不起啊!“什么案子,需要深更半夜去办?”“抄家!”蒋瓛手中捏着一块冷冰冰的令牌,直接朝着那禁军统领丢了过去:“锦衣卫办案,先斩后奏,皇权特许,速速让开!”看着一行人嚣张跋扈,身上透着浓郁的杀机,禁军将领不由露出一抹迟疑,蒋瓛却是毫不顾忌道:“我们走!”禁军将领望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沉声道:“尾随他们一同前去,本将这就前去禀报大统领!”马蹄声在长街响起,惊醒了无数睡梦中人,蒋瓛手持绣春刀,来到一座豪华的府邸前,低喝道:“直接破门,不准放走一个人!”“诺!”两位身材魁梧的锦衣卫直接冲了上去,一人一脚,便将厚重的朱红大门给踹开,一行人凶神恶煞的朝着府内冲了过去!“何人敢擅闯我吕府!”“来人啊!”“有贼人破门而入!”“快,保护大人!”一道道惊呼声响起,霎时间便惊动了整个吕府,无数人朝着府门的方向汇聚而来,蒋瓛面色毫无半点波澜,淡淡的开口道:“吕府上下,格杀勿论!”“你们怎么敢!”“快,去请禁军前来灭贼!”“来人啊!”吕府之外,一队禁军闻言,不由吞了一口口水,当朝正二品官员的府邸,说抄就抄,这锦衣卫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将军,我们怎么办?”“上还是不上?”“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一时之间,那将军也是露出一抹迟疑,正欲率人上前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