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潜对上闻莺眼睛:“夜已深,娘子,我们安置吧!”
闻莺此刻有些胆怯,她不敢直视齐潜的眼睛,故作厌恶道:“你一身的酒臭味,不去沐浴吗?”
“噢噢噢,对的,瞧我心急的,你我自然都要沐浴一番的。”齐潜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齐潜唤人进来,二人分别去洗漱一番。
闻莺洗完,进入房间,她看到齐潜已经洗完,此时正歪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闻莺的长发已经被青荷擦的差不多快干了,虽然天气寒冷,但是浴房里非常的暖和,梳洗一番后的她,长发垂至腰际,洗去脸上的妆容,她的小脸更显白嫩。
齐潜抬头看她,放下手中之书,急忙下床走向她:“快上床盖好棉被,天气寒冷,莫要生病了。”
不等闻莺说话,拉上她的手,走向床榻,让闻莺坐好,齐潜弯下身子,为她脱去鞋袜,拉过棉被,给她盖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曾停顿。
齐潜也上了床榻,放下床幔,顿时,二人同处一片狭小的空间。
齐潜笑眯眯道:“怎么样,是不是被窝暖和多了?这下我们安置了吧?”
“齐潜,稍等,”闻莺适时出声,以免这人口中再岀惊人之语。
“娘子叫我什么?”齐潜眯眼瞧她。
闻莺望着他:“齐潜。”
两人都成亲了,难道还要叫他世子吗,未免不太合适,至于相公夫君什么的这会她真的喊不出口,感觉太过亲昵了。
齐潜望着她,似乎不甚在意,:“娘子,我表字子升,娘子试试不妨这样叫我。”
“……”闻莺心想,这样快就让她叫他表字吗?
闻莺抿抿嘴唇,子升两字在嘴中盘桓许久,低下头轻轻吐出:“子升。”
齐潜很高兴:“娘子,还有事?”
闻莺不答他,转过身子,把旁边的小箱拉了出来。
背对齐潜,迅速从里面拿岀一个香囊,那香囊是浅碧色的,上面绣有双莲并蒂的荷花,象征着和睦、成双,夫妻之间相赠再合适不过。
齐潜眼睛忽地亮了,拿过香囊,细细观看,放至鼻下轻闻,是古朴而又大气的檀香味。
“可还喜欢我为你做的香囊,我放的是檀香,檀香香味比较清淡,持久性也比较强,有安神镇定的效果,亦有防虫驱虫的功郊,于你而言再好不过。”
闻莺轻声告知于他。
齐潜抬头望着她,伸开双臂,将闻莺紧紧抱在怀中,话语毫不掩饰他的愉悦“娘子做的自然是最好的,我很喜欢,谢谢娘子。”
闻莺不自然的扭动腰身:“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勒的难受!”
两人刚刚洗漱完,都穿着薄薄的寝衣,刚刚抱在一起,肌肤隔着一层衣料,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肌肉。
齐潜松开她,看来他的小娘子还不适应自己的怀抱,慢慢来,会适应的。
闻莺用手绞着头发,低头轻语:“一直想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佩戴的香囊是什么味道?”
齐潜暗暗发笑,看来他家娘子是真的忘记了。
齐潜把头压的很低,靠近闻莺耳边,口吐热气:“回京路上,荷塘边,柳树下,娘子可想起来了。”
闻莺惊得猛抬头,是他,是那个她随手救下的人,当时对方脸上血迹斑斑,浑身脏污,她不曾细看,原来是他。
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他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想到这里,闻莺推开对方:“你既已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何不告诉于我?”
齐潜摇头拉起她的手道:“我们在千佛寺见面时,我就告诉你,我觉得你很眼熟,可你觉得我是登徒子,后来我告诉你,我识得你身上的味道,你也没有想起我来,我的娘子,你的聪明都到哪去了?”
闻莺还是气呼呼的:“那是你讲的不够明白,为何还要怪我?”
“娘子一直未把我当成好人,我如何说娘子信吗?”
齐潜觉得自己挺委屈。
他对闻莺道:“时间已晚,我们早些休息吧!”
闻莺不愿:“你非要娶我,就是因为这个吗?”
齐潜弯腰拉起她细白的皓腕,轻道:“当然不止这些,你性格豪爽,敢做敢当,冰肌玉骨,闭月羞花,与你几次接触,越是接触越是喜欢,我是正常男子,如何能视若无睹,况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未嫁我未娶,有何不可?”
闻莺眉头一皱,这人又在花言巧语。
齐潜不管不顾,嘴上说着。还胆大的贴上自己的双唇。
闻莺没有防备,回过神后,迅速挪动几下,离他远点。
她动作有点突然,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齐潜神色不变,反而被她的巨大反应给逗笑了。
“娘子似乎忘了,今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