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望着闻氏夫妇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久,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齐潜那个混蛋居然上门求婚,连庚贴都交换过了,这是打定主意不让她有反悔的机会。
闻莺气得心口疼,不行,她现在肯定,这就是个陷阱,她得自救。
闻莺着急上火,她必须要想个法子,不能坐以待毙。
青荷跑进来,带着哭腔:“姑娘,不好了,老爷又把听荷轩给锁了!”
闻莺心想自己没被太子看上,父亲正愁呢,就有个王爷的儿子来求亲,这可是高嫁,父亲脸上有光,估计高兴的很。
能跟皇家沾上边,况且还是当今皇帝的胞弟,于父亲的仕途肯定大有裨益,需知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在这到处是官的京城之中。
早些年,父亲寒窗苦读十几载,走科举之路,能到这个位置相当不易,他深知关系的重要性。
“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放我出去!”
“可是,那宁王世子也不是能嫁之人呀……”青荷真为自家姑娘难过:“姑娘,不如我们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老爷吧?”
“父亲不会相信我的,他只会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找借口罢了!”闻莺感觉自己这次跑不掉了!
她不知道这齐潜为何非要娶她,京中有那么多喜欢他的千金小姐,为何非要缠着她。
她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就像被人锁进笼中的鸟儿,随她怎么去折腾,也打不开那扇门。
闻莺坐在榻上,两眼放空,看起来生无可恋,委屈极了。
青荷害怕她想不开,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青荷,我不会想不开的”闻莺叫住她。
“想办法让阿天去劝劝父亲母亲吧!如若不行,只能听天由命,最坏也就是嫁给那齐潜。”
“好,”青荷稍微停顿了一下步伐,犹豫说道:“这次恐怕是少爷,也未必能说动老爷夫人。”
“尽最大努力就好,告诉少爷,尽力就行。”
闻莺嗓子哑哑的道。
父母之命,她已试过,反抗不了,现在又加上齐潜来上这么一遭,她没信心。
闻莺所料不错,闻天去求父母之后,院门依旧锁着,门口站着两个粗壮的下人,看得很紧。
晚间,掌灯时分,闻天带着下人来了,橘黄色的灯笼散发出微光,闻天就趁着这光来到了听荷轩外,守门的下人不敢拦他。
闻莺见到他来,拿来自己喝的百合花茶招待他,百合营养丰富,药用价值也很高。夜间睡眠不佳,经常惊醒的人可以多喝百合茶,对于闻天这种学子来说,百合花茶晚间饮用正好,可以睡个好觉。
闻天端起茶盏,深吸一口百合香气:“还是二姐心疼我。这百合花茶,芳香微凉,夏天饮用再好不过。”
闻莺轻笑:“走时,带走一些,是二姐自己制作的,挺好!”
闻天犹豫一下:“二姐,为何不愿这门亲事?”
“据我所知,这宁王世子在这皇室子弟当中,可是难得的青年才俊,前途一片光明,我见过他两次,觉得他为人不错!”
闻莺看他一眼:“他再好我也不想嫁他。”
闻天今天去父亲那里了,了解到因为什么之后,也拿不定主意,只因他也觉得齐潜此人非常不错。
父母不肯解了二姐的禁令,他便来了解一下,到底为了什么二姐才不愿意。
闻莺见小弟似乎对齐潜印象不错,张张嘴,欲言又止。
青荷站在一旁替她着急,脱口而出:“少爷,那宁王世子他或有断袖之癖!小姐不能嫁。”
“什么?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青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阿顺出去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闻天。
“啊,这消息不准确吧!……”
闻天站起身,他也不敢笃定,这齐潜到底有无断袖之癖,一时之间,有些不信。
闻莺见他有所松动,上前一步:“怎么不会,万一是真的呢?我一旦与他大婚,再后悔就来不及了呀……”
闻莺知道,她没多少时间了,夏氏已经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了出去,按照规矩,下次齐潜再来,就是商议大婚之日。
她故意在闻天面前示弱,就是希望闻天能有所松动,帮她一帮,闻天也确实有了疑心,他思索片刻道:“照你这样说,确实要好好打听一番……”
这可关系到二姐一生的幸福,马虎不得,他当即一拍桌子:“二姐放心,我去想法子,一定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不问清楚,你坚决不能嫁过去。”
闻天愿意帮助自己,闻莺终于松了一口气,对闻天道:“父亲已经收了宁王府的聘礼,你动作要快些,时间上有点急。”
闻天低下眼睑:“父亲母亲是太心急了些,二姐切莫和父母生气,他们也想你今后幸福。”
“我不会的,”因为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