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以后,虞清舒穿上外衣直奔停车场,一脚油门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医院找到病房,虞清舒深吸了一口气才面色凝重的开了门。
向鱼闻声抬头,抬起打着石膏的手笑着打了个招呼。
虞清舒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向鱼一遍,确定只有手上打着石膏以后才缓缓的松了口气。“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搞成这样?”
“没事,就是过马路的时候被撞了下,电话是医院给你打的吧,我当时晕过去了,所以他们就联系了通话记录里最近的一个电话。”
向鱼笑着解释:“别担心,我就是手骨折了,其他没什么问题的。”
虞清舒走过去,皱眉问:“撞你的人呢?”
“没有看见,已经报警了。”向鱼道。
两人一问一答,虞清舒原本高高悬起的心也慢慢放下。
说话间,病房的门被大力的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如同火烧屁股般急匆匆的走进来。
向鱼看过去,目露诧异:“夜肆年?”
夜肆年没顾上其他,上前来就先围着向鱼绕了一圈,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着。
“感觉怎么样?严不严重?哪里疼?肇事司机呢?”一连串的问题被抛出,砸得向鱼都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
向鱼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虞清舒。
虞清舒看着如同火烧眉毛般的四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在来的路上就通知了夜肆年,看他这个样子应该也是着急忙慌的赶过来的。
“四哥,你先冷静,都把小鱼吓到了。”
夜肆年听了这话才稍稍冷静下来,但是目光依旧锁定在向鱼身上。
虞清舒笑笑,主动拿起桌上的热水瓶出了门:“我先去打水,你们慢慢聊。”
她才不留下来当电灯泡呢。
不紧不慢的打好热水,虞清舒打算磨蹭一会儿再回去,索性站在走廊的尽头远眺着窗外的风景。
“阿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人的语气之中染着几分惊喜。
虞清舒的眉头却在瞬间皱紧,回头一看,正是江闻璟。
他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左脚上裹着纱布手上拄着拐杖。
短短的几天,他像是消瘦了许多。
虞清舒敛去面上的神情,淡定自若的朝着对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你……是来看我的吗?”江闻璟的目光之中还挟带着几分的惊喜和希冀。
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说不惊喜是假的,有这么一瞬间,江闻璟感觉自己像是刚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一般。
虞清舒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不是,只是碰巧而已。”她的语气很平静,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起伏,如同在跟个陌生人说话一般。
江闻璟自然是感觉到了她的冷淡和疏离,心脏传来熟悉酸涩,一阵一阵的抽着疼。他眼睛里原本的希冀也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取而代之的的无奈和哀伤。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更希望虞清舒跟他呛声,或者骂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
愿意骂他起码证明虞清舒是生气的,像现在这样冷静,反而证明她真的已经决定放弃曾经了。
爱没有了,恨也没有了,余下的就只剩下陌生了。
江闻璟心中泛起恐慌,他的阿清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虞清舒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拿起旁边的水壶准备离开:“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江总自便。”
“阿清……”江闻璟的低哑的声音之中挟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已经转身的虞清舒微不可闻的皱眉,她停住脚步转身,目光平淡而疏离:“江总,我再重复一遍,我们已经离婚了,从前如何都是过去式。如今桥归桥路归路,没必要喊得这么亲密。”
江闻璟的脑海中闪过那日她拉着明霄离开的场景,喉头泛起阵阵苦涩,身侧的手也握紧:“你是怕那个男人会误会?”
他语气里含带着质问的意思。
虞清舒皱眉,哪个男人?
算了,不重要。
“江总未免管得太宽了些。”她无意多纠缠下去,干脆说得棱模两可。
语毕,她就要转身离开,谁料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抓住。
男人宽大的手掌有些微凉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放手。”
“你喜欢他哪里?”江闻璟那双黑幽幽的眸子里像是染着两簇烧得正旺的火苗。
又来了。
虞清舒皱起眉,既然怎么都说不清,不如干脆把话说到底。
“只要是他,我都喜欢。”虞清舒抬起眼睛直视那双黑眸,触及对方锐利的黑眸丝毫不见惧色。
闻言,江闻璟的胸口中被愤怒所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