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陷入安静。
虞清舒盯着窗外飘飞的落叶,怔愣出神。
被窝里的温度令人心安。
她蜷缩着,突然觉得自己和江闻璟两人之间过往的种种,包括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无比可笑。
数不清多少次。
因为他的这些没有处理干净的破事,要她无数次的去忍受。
这次更是用命去做赌注。
她太累了,已经不想再和江闻璟扯上任何关系。
想到这,虞清舒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梦境。
她一旦下定决心的事,很难再做改变。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江闻璟怎么打探消息,换着方法联系,结果都是都石沉大海。
虞清舒像是在他的世界里突兀的消失,刻意断开了两人所有可能有交集的地方。
连面都见不上一次。
直到三天后。
“江总,有消息了!”
病房门口站着匆匆而来的助理。
江闻璟的眼中瞬间亮起迫切的光,手一挥就把还在输液的针头撇了下去。
顺手拿起外套沉声开口:“人在哪?”
助理犹犹豫豫的抬头瞄了眼他,“人刚被夜肆年送回家。”
闻言,江闻璟攥紧了拳,很快又松开。
“医院里交给你处理,我出去一趟。”
“江总你的伤……”
助理说到一半的话,被江闻璟递过来的凌厉视线生生摁了回去。
不敢再多说,只能默默准备好车钥匙。
腹部传来隐约的疼痛感。
可江闻璟再也忍耐不了丝毫。
思念如同疯长的藤蔓,蔓延开来。
无时无刻不在凌迟着他。
即使知道虞清舒这次真的下定决心要跟他撇清关系,他也想再见她一次,把话都说清楚。
雷声轰鸣,屋外大雨连绵。
车子疾驰在夜色中,带起朦胧的水雾。
很快就抵达了虞清舒所住的独栋别墅楼下,里面正灯火通明。
高大清瘦的男人也没撑伞,就站在连绵的雨幕中拿出手机拨通熟悉的号码,一遍又一遍。
数不清自动挂断了多少次。
终于,电话被接通,虞清舒带着不耐的声音响起。
“江总,我说的很明确了,别再来打扰我。”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男人艰涩的声音顺着电话传了过来,夹杂着嘈杂的雨点声。
显得分外模糊。
“阿清,看窗外。”
虞清舒心下猛地一跳。
她看了眼厨房里还在忙碌的夜肆年,快步走到窗边朝外看去。
暴雨淋漓,虞清舒错愕的视线隔着玻璃跟他对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一明一暗,就像被隔绝开的两个世界,永远不会相交。
男人穿的单薄,雨水已经把他的衣服全部打湿,此刻正紧紧贴合在身上。
腹部处的伤口隐隐透出血色,黑发垂落在额头,那双眼睛还带着哀戚的缱绻,如同闪烁的黑曜石。
“阿清,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看到这一幕,虞清舒面色更沉了,咬牙低斥出声。
“江闻璟,你发什么疯?别给我来那一出可怜兮兮的深情样子!我看了想吐!”
她的语气发狠,几乎瞬时就让江闻璟的表情暗淡下来。
“对不起,但我想送你样东西。”
腹部的伤口已经疼痛到麻木。
但他却一动不动,执拗地等待着虞清舒的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
江闻璟在冰冷的雨夜里,透过落地窗用目光描摹着虞清舒的身影。
而后就看到了刺人的一幕。
夜肆年穿着家居服,姿态随意的将刚做好的饭菜放到了桌上。
虞清舒则顺手挂断了手中的通话,快步走了过去帮他解开围裙。
两人笑容灿烂的说着什么。
他们站在一起,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站在雨中的他,就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多讽刺。
江闻璟再也维持不住向来冰冷倨傲的神情,苍白着唇,眼眶热意落下。
融合在冰冷的雨水里砸落在地上。
虞清舒不经意看了眼屋外还站着的江闻璟,太阳穴的青筋隐隐跳动,很快站起身放松着对夜肆年出声。
“哥,你等我一下,我出去把花园里的盆栽拿进来。”
夜肆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专注的做水果摆盘。
“拿好伞,多穿件外套,外面下雨别冷到了。”
屋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