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咬着后牙,面上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这种人,怎么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阿清面前?”
脸上传来阵阵针刺般的痛感,江闻璟只觉得大脑嗡鸣一片,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说不出一个字。
他用舌头在口腔里顶了顶发麻的左脸,只触到一片腥味。
“没听见吗,快点滚!以后离阿清远远的!”
夜肆年一反往常的玩世不恭,捏紧拳头刚要冲上前,却被虞清舒拉住。
“医生说了我现在见不了血,你们要打就出去打。”
竭力让声音保持着平稳的声线,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背后是怎样濒临边界的崩溃。
江闻璟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定定转身,似乎想再说什么。
但还未开口,夜肆年已经走上前,将病床上的人牢牢隔绝在他的视线之外。
“你现在还要和阿清对着来么?”
江闻璟看他浓黑的剑眉下,桃花眼危险地眯起,一副保护自己至爱的模样。
身后还有一个夜亓舟,正在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是啊,他又算得了什么?
江闻璟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凉,他不眠不休只为将虞清舒救回来。
可她不但不领情,反而倒打一耙,血口喷人。
内心阵阵抽痛,脸上的伤便只剩下麻木。
他缓缓垂下手,露出左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转身绕过夜亓舟,打开病房的门离开。
随着门锁咔哒一声,虞清舒像是卸了力一般,疲惫地闭上眼睛。
也许是江闻璟救了她,但他选择白莹的那一刻,是没有任何犹豫和悔意的。
也是从那时起,他们之间就已经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耳边响起脚步声,止于床边。
夜肆年一手撑在床上,虞清舒能感到身旁陷下去一块儿,随即眼上落下一片阴影,是夜肆年把头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