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三千营的将领,他召见他们议事,又暗地里联络蜀王,李含章究竟想做什么?临娘望着的背影,若有所思。
蓦地,一个可怕的念头涌进她的脑里。不可能,东宫孤立无援,怎么敢?
但倘若他有帮手呢,李含章手握兵权,如果蜀王也帮他。内外夹击,未尝不可。
“烟临,你怎么了?”烟雨问。
临娘僵坐在塌上,摇摇头,神色复杂。如果东宫勾结了蜀王,想要谋反。那么,那封信就是证据。
相反,如果她猜错了,这封信亦是证明。临娘心里纠结,慌张不已。一方面,她希望她猜错了,否则就是灭门之祸,李含章必死。另一方面,她希望自己猜对了,只要她拿到证据,太子就会被废,他们的计划,就会成功。
弯月如钩,繁星点点,周围静悄悄的。三大营的人刚走,书房里只剩下李含章。临娘端着莲子羹,指尖微微泛白。
“爷,”临娘犹豫了半晌,终究是叩开了屋门。
烛火微暗,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燃尽。浓重的黑暗笼罩着,临娘摸着门缝往里走,轻声喊着,“爷?”
她穿过屏风,眼前才有了光亮。临娘凑近灯罩,准备剪下烛芯。、
别动。”李含章突然出声。
他坐在圈椅上,朝临娘招了招手,“过来。”
临娘温顺地坐在他的膝上,“爷,你怎么了?”她贴在李含章的胸前,瞄了眼桌案上的信封。
李含章轻轻抚着她的长发,若有所思,淡淡答了句,“没什么,我在想一些事情,”
临娘见他不语,随手端起案上的莲子羹,“厨房新做的,爷尝尝。”她巧笑嫣然,蓦地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临娘微微晕眩,只听见李含章淡淡地道,“好。”
他指腹冰凉,激得临娘猛然一哆嗦,瞬间清醒了不少。
李含章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他微微勾唇,盯着临娘,让她十分不自在。
“爷,怎么了?奴婢脸上有什么吗?”
李含章似有似无地撩着她的额发,摇摇头,嘴角微微含笑,“临儿,你有没有做过什么违心的事情?”
临娘一愣,抿了抿唇,说没有。
“我有,”李含章说,“为了勇安侯府,我娶了林素琦,但却不爱她,给不了她想要的。”
“但我曾经想把这些都给你,想让你堂堂正正的陪在我身边。临儿,你愿意吗?”
“当然,奴婢愿意,奴婢会永远陪在爷的身边。”
“好,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李含章嘴角上扬,眼底藏着一抹疯狂的占有欲。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幽香。临娘盖上了香炉,望着趴在桌案的男人,“对不起。”她嘴唇微张,喃喃自语。
她在莲子羹里下了迷药,加上迷情香的作用,一觉醒来,李含章不会有丝毫察觉。
烛火幽幽,临娘凑近信封,一目十行。良久,她将信放了回去。信中的内容让她惊惧不已,她猜得没错,李含章和蜀王密谋,意欲逼宫。
她望着床上的人,想到萧煜。心中仿佛生了两个小人,在撕扯不已。临娘紧紧攥着双手,片刻后,她拿起笔,快速地誊写了一封。
她的书法是萧煜教的,尤其擅长临摹。蜀王的字,她仿得入目三分。蓦地床上传来几声呢喃,临娘猛然抬起了头。
“临儿,”李含章轻声说着,眼前朦朦胧胧。
“爷,我在。”临娘连忙握住他的指尖,胸口跳动不已。李含章中了药,早就陷入了梦魇,怎么会醒。
他半睡半醒,浑身燥热。脸颊宛如熟透了樱桃。药力不够吗?怎么会这样?
眼看着李含章就要醒来,案上还摆着她临摹的信。不能,不能让他发现。
白纱蒙眼,“临儿,”李含章轻唤了声,话就被淹没在两人的唇齿间。喉结滚动,丁香般的唇舌,带着少女的幽香,在他的心上缓缓撩拨着,辗转慢碾,耳鬓厮磨。
他将她拥入怀里,用手锢住了她的后脑,急促地加深了这个吻。临娘勾着他的脖子,脸色潮红。香炉里,香气馥郁,幽香怡人。她感到莫名的燥热,忍不住地想亲近他,有一瞬间,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吃解药。
然而,她无暇去细想,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而又疯狂地攫取着每一个角落,让她云里雾里,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临娘晕乎乎的,面带潮红,全身瘫软无力。她软倒在李含章的怀里,下颌抵在他的肩上,娇喘不已。她热,很热,她不禁吻上眼前的男人,透着氤氲的双眼仿佛要滴出水来。
李含章眸色翻腾,温热的指腹贴近她的衣襟,缓缓向下。青绿色的帐幔猛然被扯下,帘幕深深,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