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探寻(2 / 2)

着水滴在不同地方,伴着石壁的回响,形成一曲清脆热闹的乐曲,初一蹭着少年的脚腿汪汪直叫,叫声回荡在洞中久久不散,打乱了乐曲让初一叫得更甚,别说初一惊奇,就连他也不曾亲眼见过如此壮观景象。

再往前走甬道又变窄小,不过高处还很高,不用佝偻身体,又前行了没多久,竟能看见光,那种光是外面太阳耀眼的光。已经到尽头了吗?看见光,初一汪汪叫着飞奔上前,少年灭了火把,快步跟上大黄狗。

走出洞口,又是一片新的天地,出口的洞顶像是高大的屋檐,延伸出去一截,出口洞顶的石壁上盘踞着粗大树根,树冠使洞顶的洞檐更宽广。出口的低处因为没有太阳光照射而没生长植物,有一小段呈下斜坡状,洞口在偏高的位置。

与彼端荆棘遍地的环境相比,此端是不可思议的静谧,树木高大稀疏,阳光洒落的地上开满各类鲜花,绿草柔嫩随风摆动,如此幽美的地方竟没有小动物生活过的痕迹。正常山间鸟叫虫鸣不断,此处却寂静得有些诡异,宛如被一张巨大无形的网笼罩着。

少年沉醉在美景中都没察觉大黄狗不在身边,正要唤它,初一先汪汪叫起来,循声而去,它对着一条很小的小溪乱叫,那小溪水流相当缓慢,若不是浮在水面的花瓣移动着,根本看不出水在流动,那水清澈得仿若镜子,水底小石子、水生植物、泥巴与水融为一体,看似浅薄,实则深足三四尺。

动物寻水是与生俱来的本领,初一下巴还滴着水珠,跑了一路,想是渴坏了。走近了,少年看见水面飘着什么东西,痛苦地挣扎着,心想,这里竟有活物!初一一直盯着它叫,仔细看去,像是一只小肥虫,周身泛着隐约荧光,通体剔透。此物,不正是不久前在书中看到的异物?是真实存在的吗?少年恍惚了一下,竟分不清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大黄狗又一阵叫唤把他拉回神,即刻蹲下身子双手并拢,把小肥虫连同它周围的水捧在手心转身放到地上,水渗入泥里,小肥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在喘息恢复体力。初一用鼻尖触碰着它嗅嗅,它动一下随即又一动不动,初一再用前脚轻轻触碰,它又动一下,这一回合激起大黄狗兴致,嘤嘤地吼着想要再逗弄它。

少年制止了它,并把小肥虫小心翼翼捡起来放在手心举到眼前仔细端详,小虫子仿佛有灵性,蠕动着身体把头对着少年伸了伸,随即趴下,少年看它胖嘟嘟晶莹剔透的身体,头上一对大大的眼睛,右侧眼尾有一点小小的红色小点,左侧却没有。少年越看越觉得可爱,微微笑着对它说起话来“你就是书中所说异族吗?为何只你在此?你的家人呢?如此安静之地,你是如何来到此处呢?”小肥虫又抬起大大的脑袋摇摇晃晃,似乎在回应少年的问题。

少年抬起另一只手用食指轻轻抚摸它的大脑袋:“此地仅你一只小家伙,孤单吗?”然后蹲下身,把手掌心放与一株嫩绿肥美的野菜平齐,食指再轻轻碰碰大脑袋“去吧。”随即,大肥虫很配合地爬上叶片,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尾部在叶片中心,头部在边沿“咔嚓咔嚓”开始吃起来。

定定看了它一会儿,少年起身寻找大黄狗,只见它东嗅嗅西刨刨,许是饿了,西边树梢上的太阳已呈橙红色,该回家了,再看一眼大肥虫微微一笑“我要回家了,改天再来看你,你要好好的哟,再会。”

本计划隔天再造访一次那个地方,可风云流转,连续几天阴雨绵绵阻碍出门,还不慎淋了雨小病一场。再次踏进那个山洞已然十日之后,大黄狗轻车熟路在前面跑着,少年心中莫名欢喜,那个美丽的地方,只属于他,是他的秘密花园,花园里还有一只他牵挂的小家伙。

一犬一人在山洞里辗转几番,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又窄又高的出口,来回走遍山洞里每个角落,终究不可得。少年百思不得其解,双手扶着一颗与成人比肩的石笋,细细思量那日情景,怎么也不像是做梦,若不是做梦,又怎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年悻悻然离开山洞,想起那本《异物志》,或许,其他书中可以为他解开疑惑。随后几日,少年访遍镇上大小书店,也拜访年长颇有学问的老者,竟毫无所获。合上翻看不下百遍的《异物志》,少年自嘲地摇摇头,暗自思忖,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吧,而我只是对这个梦太过执着。后来,少年不再寻梦,继续读书,生活恢复往日的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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