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机会。
学会行礼后,每天上课从双方行礼开始,放堂双方行礼结束。只要开始上课先生就对我们严厉起来,每次教学都手持一根大拇指粗的棍子,棍子用型很多,有时用来沙盘里写字,有时用来到处比划,有时就用来打学子的手巴掌,感觉打手掌才是棍子主要用途,反正我进学堂上学以来手巴掌一直都是肿的。肿了消下去又肿上来又消下去又肿上来不断反复,而且两只手换着肿,先生看一只手肿不好意思打就换另外一只手打,也是反复巡回。当然被打的不只是我一人,先生说我们这一批学子最是难教然后棍子就不断挥向每一个学子的手掌,以至于我们十二人个个巴掌浑厚,都安心接受着打,谁也别笑话谁。
我们对老先生真是又喜爱又怕又抱怨,当面恭恭敬敬叫他先生,背后就叫他老山羊!当然我们在背后这样叫他他好像也知道,但一点都不在意,还是时常用手去撸撸他那稀疏柔顺的胡须,人家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何况就这么个小称号。
不过这个老山羊称号我是不敢对着爹娘说的,因为有血淋淋教训。有一次我在家里说先生是只老山羊,我爹不分青红皂白先给我脸上甩两巴掌,半边脸瞬间火辣辣的疼。我娘在边上也叫着:“打得好”!然后我爹又往我脸上呼两巴掌,整张脸生痛,鼻子里血都被打了流出来。我爹娘对这个先生尊敬得不行,每次遇到先生或去学堂交学费都尊敬了恨不得把头贴在地上。
当然了,先生对我们也不是一直严厉,有的时候会变得平易近人,这种情况下,他会在课堂上给我们讲以前在周朝庭的事情,只要一讲起来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们自然也是目光闪闪发亮地听他讲,他看我们都喜欢听也就一直说。先生讲他自己在朝堂的事情有时得意了情绪激动“哈哈哈”笑个不停,有时又沉闷得狠敲案桌,我们对国家的认知大多都是从老先生那里听来,听来以后我会回家转讲给爹娘听,他们也是好奇得不得了,有事没事总会拉着我问最近先生有没有讲什么新奇的事情。
生活中也有一些小插曲,比如先生上课的时候一下子内急,拼命往茅房跑,蹲半天才发现自己擦屁股的都没带,于是他就在茅房里大声呼喊我们的名字,这次喊到我!
“廖一平廖一平。”
听先生在叫唤我赶紧应了一声。他在茅房里大声说:“给我弄几根小木棍来,我忘了带!&34;
我在堂里学子们哄笑声中跑去外面墙角柴火堆里折一小把木棍跑去茅房递给他。
有时候先生让我们上茅房擦屁股的小木棍都不要往坑里扔,坑里堆满小木棍。他特意到集市上买一个竹篓放在茅房里,装满了让我们轮流拉去倒在垃圾堆里烧掉。
有时候他让我们不要老去他柴火堆上折小细条,他做饭没有小细条火都点不燃。
然后,茅房竹篓里又堆满杂草,蒿叶,各种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