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哈利起了个大早,和罗恩、赫敏来到礼堂。弗雷德、乔治和李·乔丹隔着几个座位的地方,讨论用什么魔法来使自己年龄变大,好蒙混过关,参加三强争霸赛。
事实上,哈利昨天同样做了梦。他看到自己成为了勇士,菲妮在欢呼的人群中转过身来,冲他微笑着伸出手。
【现在,我们是同盟了。】她欣慰地看着哈利,【跟我走吧。我会告诉你,我所有的计划和打算。】
哈利是傻笑着从梦中醒来的。然而现在,他只是坐在这里,和罗恩、赫敏研究他们新一学期的课表。
“今天倒不错,整个上午都在户外……”罗恩和哈利说话的功夫,斯莱特林长桌也陆续来着人。今天的斯莱特林比之昨天,又多了分古怪。
至于这古怪感从何而来,哈利还说不上来。
“……神奇动物保护课,呃,和斯莱特林。”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向开始失神的哈利。他们都想到了菲妮之前的态度。
“一定要按她说的来吗?”罗恩忍不住抱怨,“为什么我们非要跟她装不认识才行?”
“小声点,罗恩。”赫敏严肃地说,同时在面包上涂好黄油。“菲妮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如果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装模作样,那就没有效果了!”
罗恩还有些不服气,音量却跟着放低了。他嘟囔着戳盘里的火腿:“我们这样配合,人家倒和同院学生打成一片,一点想不起我们呢。”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我总觉得,这跟哈利说的那个预言有关。”
“别说那个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罗恩不愿意话题走向沉重,转而道,“我发现你又开始吃东西了。”从昨天赫敏直到城堡里也是由家养小精灵干活后,她就一直绝食到今早。
“我已经想明白了,要表明对小精灵权益的立场,还有更好的办法。”
“是啊,而且你也饿坏了。”罗恩嬉皮笑脸地说。
——叮、叮叮当。依稀的铃音传来,礼堂的双道门里又走进一群人。
他们仿佛狼群簇拥着狼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斯莱特林并未刻意挺直背脊,仪态依然优雅得如同天鹅。她标志性的白金色长发被加到好处地盘起,配合她高挑的身姿,越发利落干净。
女孩脚步从容,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势。哪怕旁边站着个子更高的德拉科,人们也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这似乎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走到哪里都是天然的发光源,甚至哈利不止一次听人揣测,认为菲妮克丝其实有媚娃血统。
要让菲妮听了这些谣传,也不知该怎样的恼火。
“哇哦,斯莱特林的女神驾到。”弗雷德笑嘻嘻地说,似乎觉得有趣极了。他示意哈利看斯莱特林长桌。
“瞧瞧他们的样子。”
哈利顺着弗雷德的手指看过去。菲妮一进来,斯莱特林长桌上的气氛又是一变。从今早就开始的、隐约从他们之间传出的古怪感,此刻浓度达到了巅峰。他们看向菲妮克丝,好像一群忠诚的使徒,心照不宣地守护一件神秘的宝物。那氛围将他们联系成一个整体,旁人休想插足一丝一毫。
哈利心里沉甸甸的。几天不见,菲妮与斯莱特林显然有了什么秘密,自己离她越来越远了。
可那个手镯,也许仍戴在她手上,仿佛在告诉哈利,一切只是表象。
见众人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自己,菲妮觉得有些好笑:“早安。都看着我做什么,不饿吗?”
斯莱特林互相交换眼神,努力平复激动了一晚的心情,和菲妮一同用早餐。
不知道菲妮说了什么,斯莱特林隐秘的氛围几乎消失了。哈利再看过去,已不觉得他们和平时有什么差别。
如弗雷德所言,菲妮在斯莱特林恐怖的号召力越来越明显了。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她对哈利、罗恩和赫敏明面上的冷淡。哪怕是两个学院合上的神奇动物保护课,她也只和斯莱特林站在一起,再没有不时递给自己的微笑,和或抱怨、或戏谑的眼神了。
“你们吵架了吗?”他听见一向爱粘着菲妮的潘西·帕金森问,像是故意说给人听的。
“Well,我们发生了一些摩擦。”菲妮的声音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响起,随着走动时响起的铃音。“然后我发现,我还是不太适合跟救世主打交道。”
“感谢梅林,”德拉科高声道,“能跟他们做普通同学,已经是努力的结果了。”
“这蠢货,”罗恩撇了撇嘴,“他能再刻意些吗?恨不得下一秒就让‘哈利·波特和菲妮克丝·马尔福绝交’的消息传遍城堡。”
“以大家的八卦程度,这再容易不过。”赫敏眉头微微蹙起,显得有点忧虑。“我只担心,这也许会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缓和下来的关系,又出现变化。”
罗恩不以为意:“有那么夸张吗?”
“菲妮对他们的影响力,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