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田希月双目晶亮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一点点上扬,自言自语:“你看,旋律她才不在乎这些。”
借用弟弟的身份‘欺骗’旋律,最早是朗姆定下来的计划。那时旋律的精神、身体状况都近乎崩溃边缘。朗姆提议死马当活马医,BOSS同意。希月才真正有机会靠近旋律。
正如旋律所说的,这些年是她们彼此相伴。陪着旋律的是真正的她。
可‘欺骗’始终是‘欺骗’,就算是怀着善意。
不过从今天起,她再不用担心了。更不用怕再被朗姆‘利用’了。
嗡嗡嗡。
手机的振动在洗手间里分外的刺耳。
希月看了眼屏幕上的显示,洗了把脸,重新又易容回库拉索的样子,才接通了视频电话。
最先出现的是一片黑色。她的视频头像出现在小小的一角。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知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朗姆的合成音在对面急匆匆传来。
希月与库拉索一样的平和冷静:“刚才旋律在。”
朗姆停顿了下,黑屏下希月有种对方在审视她的感觉,她暗暗捏了下拳,眼神低垂恭顺不动。
过了不知是几秒还是一分钟,对面的合成音才重新响起:“旋律情况如何。身体是否有恶化,精神状态怎么样。”
“她目前已经入睡……”
希月一板一眼地进行汇报。
几分钟后,汇报结束。朗姆说了句:“继续好好照看她。无论什么行动都要通知我。”随后挂了视频。
樱田希月站在原地等了会,确定朗姆没有再打视频,她发出了一封邮件。
机场。正在候机厅的库拉索一打开邮件邮件,旁座的厄瑞斯伸过头来:“啧啧。朗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听你汇报都要打视频。也对。声音和语气容易伪装,可表情和眼神就不太容易。”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让希月伪装成我,留下来的原因?”库拉索漠然地推开了厄瑞斯凑过来的脑袋。
厄瑞斯顺着她的力道倒在椅子上,像一滩软泥,灌了口可乐,答非所问:“朗姆可是只打了无数藏身洞的老鼠。想要抓这么只老鼠,可不容易呢。”
库拉索饶有深意地看向他:“我只是有重要事情返回而已。什么抓老鼠,我可不知道。”
“哈?真是无情啊~”厄瑞斯大咧咧道。
库拉索才懒得理他,只道:“希月说了。旋律发现她身份了。”
对此,厄瑞斯毫不惊讶:“这不是很正常吗?旋律酱连我的易容都能很快发觉。就樱田希月那半吊子的易容。无所谓啦~反正樱田希月留下是为了应付朗姆,又不是应付旋律酱。”
耳边响起了登机提示了。
厄瑞斯发着邮件,拉起兜帽:“走了。”
库拉索扶了扶遮挡了异色瞳的墨镜,提着行李跟了上去。
德国。在外面盯梢的诸伏景光收到了一封加密邮件:“朗姆疑似背叛。”
怎么会!
诸伏景光心跳莫名疯狂加快。
——
冬日的阴雨,总显得天格外的潮湿冰冷。
在阴雨的次日,松原旋律便让降谷零买了被炉回来,搭在阳台上,边吹着带着湿气凉意的风,边感受着被炉的温暖。
降谷零买完菜回来看她缩在被炉里的样子,既想笑又无奈。
“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好的空调不用,要在阳台外搭被炉。”
这被炉还是他特意叫上松田去挑的,两个男人研究了被炉的花色十来分钟,最终敲定黑底红纹。
“听说你们以前就是用这种取暖的。而且我不喜欢关在房间里用空调。以前用太多了。”松原旋律边打着小游戏,边喝了口热气腾腾的杏仁巧克力奶,这是近日她比较喜欢的饮品。
比起蹲在客厅里,她果然喜欢阳台,可以看天看风景的地方。
降谷零的身形一顿,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女孩。松原旋律全神贯注地打着游戏,修长的睫毛下搭,遮挡住了她眼底所有的色彩与情绪,苍白的脸在热杏仁巧克力奶和被炉的温暖下,稍稍多了点红润。
她说的讨厌。其实是讨厌封闭的地方。因为那感觉很像实验室。
“咳。你在玩什么游戏?是新游戏吗?”降谷零转移话题道。他不会让旋律再陷入那种境地。
组织的实验室早该被摧毁才对。
松原旋律一听,表情一下微妙起来,手不禁往后缩了缩,这动作怎么看都感觉在心虚:“其实,也不是什么有趣的游戏。”
降谷零狐疑地看着她:“真的?不会是什么你这个年龄不该玩的游戏吧。侦探,别忘了,你还没成年。”他可是很清楚,某些游戏商家非常没有底线,为了引流什么擦边球都敢打。要知道这些孩子都是国家的未来!
果然。现在的降谷零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