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看到门外只有一个快递小哥手里捧着一大束的鲜花。降谷零暗松了口气。但警惕没有放下,毕竟厄瑞斯的易容术,他见识了不止一次。
“请问是松原小姐家吗?这是送给松原小姐的花。”快递小哥礼貌问道。
“我的?”松原旋律从降谷零身后钻出来,签完名接过花。
花束中有一张卡片,上面画了一只黑色乌鸦。
“乌鸦?”降谷零看着卡片上的字,旋即脸色一变,“是厄瑞斯送来的吗?这个乌鸦说的是组织吗。”
松田曾说过,幼年的旋律自称和一群乌鸦捉迷藏。这里的‘乌鸦’,如今也知道代表的组织。那厄瑞斯说的会是同一个意思吗。
为什么会形容组织是乌鸦呢。是乌鸦对组织有特别含义吗?
“是厄瑞斯送的。至于乌鸦代表的就是组织。”
但也有另一种含义。松原旋律摩挲着手里的卡片,想的却是昨晚从高空落下时,厄瑞斯跟她说的话:“乌鸦一直盯着你。它终会吃掉你。”
一直盯着她。吃掉她。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说有双重意思呢?
可惜线索不够明确。
松原旋律正要把花放好,降谷零叹气拿过花:“昨天还差点想炸.死你的家伙,送你花都不检查一下吗。”
他小心地检查了花束里外,确定没有窃听器之类的,才找了个花瓶给摆弄好。
花束被稍微打理了下,有种错落有致的美感。
放在客厅里,整个房间比之前多了些生机勃勃的感觉。松原旋律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房子多出来的不止这一束鲜花,窗台、阳台上放着各种盆栽、绿植。
空白的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条米白色的桌布,沙发下方多了条毛茸茸的地毯,上方放着黑喵BOSS的周边大小不一的玩偶。本来只收纳了一些日本文豪作家代表作的小书架上,又多出了些最新的周刊杂志,时下流行的小说读本等等。
而厨房里也是添加了不少厨具和精致的餐具。单就杯子就不知多了多少个。每一个,都会被降谷零用来盛不同的饮料、茶水。
这些一样样添加,不知不觉间就给整个房子平添了不少温馨感。
感觉就像你原本可以随时离开这里,但渐渐的,留下的痕迹和羁绊越来越多。身上缠满了丝线,不自觉就被牵绊着了。
老师当初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吧。
然而她却没能牵绊住老师,松原旋律望了眼自己的手,再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
今日天际的云阴沉得不断滴水。
在距离樱田九号公寓两条路外的某处楼顶。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罩着兜帽的白发少年,坐在栏杆外晃着腿,悠悠眺望着前方醒目的九号公寓楼。
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在鞋子跨出门时,厄瑞斯伸了个懒腰,一个下腰倒吊在栏杆上,朝着走出来的人打起招呼:“哟~库拉索。要不要跟我一起,干掉朗姆呢。”
库拉索脸上的表情瞬变。这个疯子,是在试探她吗?她直接抬起手,枪.口对准了厄瑞斯,神情冷漠:“既然你知道旋律的重要性,却还差点伤害她。你是想要背叛组织吗?或者说,在警方审讯的时候,你已经背叛组织了?”
厄瑞斯全然不在意地直起身子,轻松自如地从栏杆上跳下来,双手插兜:“你知道的吧。旋律作为组织的重要实验体,只能销毁,决不能逃脱。”
更不用说背叛组织了。
见库拉索无动于衷,厄瑞斯耸了耸肩:“很不巧的是,朗姆最近负责的一项研究,有所突破。”
“这关我什么事。”库拉索冷冷道。
面对库拉索的冷淡,厄瑞斯嘴巴一点点裂开,露出森白的牙齿:“是啊。跟你是没关系,但跟旋律酱有关系呢。”
库拉索瞳孔缩了下。
厄瑞斯如闲庭漫步般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缓缓移开了她的枪口,然后打着哈欠拿过库拉索的蓝牙耳机道:“樱田希月。能把枪.口偏移点吗?我怕你手一抖,走火。”
“可恶!厄瑞斯!你个混蛋……”
耳机里传来希月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等人骂完,厄瑞斯就咔嚓把蓝牙耳机给捏碎了。
不到一分钟。
易容成黑发青年的樱田希月,扛着一个吉他包从对面的楼层翻了过来,气势汹汹:“厄瑞斯!你最好给我们解释清楚。”
“给你们解释?不该是你们跟我解释才对吗?”
厄瑞斯打量着希月青年的模样。对方这次的易容只改变了发色和局部的轮廓,与希月本身的容貌有六七分相像,他歪头道:“樱田希月。哦。不对。现在是叫你代号127号呢。还是代号128号?我记得你这张脸应该算是你弟弟128号的脸吧。”
随后,他像想起什么般补充了句:“哦。他很多年前就死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