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佳不顾身上的伤势,跟着余下的人去山脚寻找。
长河山紧邻长河,顾得此名。
从山崖下来之后,长河纵贯南北,绵延不绝。
于佳抬头看向山崖,从山下落在这长河之中,至少还有生还的可能。
她努力压下心中其他的情绪,沿着河流继续寻找起来。
“林二柱!”高猛出声叫住了于佳。
于佳转身,挑眉看向他,有些疑惑。
“回去吧!”
于佳刚想拒绝,看见后方的士兵有气无力的或蹲或站,有些愧疚。
众人骑了半天的马,又经过激战,还在此处寻找了半天,早已筋疲力尽。
于佳点头,只能回到渝南军营再做打算了。
回到山林中,众人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牟足了劲儿往军营赶去。
再看长海儿在水中泡了半日,被水流带到岸边。
长海儿缓缓醒来的时候放眼望去,皆是水流。
此时日头已经下山,天边也染上了红霞。
“奶奶个腿儿!”长海儿叫骂一声,蹒跚着步子朝岸边走去。
他捡起地上一块尖锐石头,来不及休息就四处找寻了起来。
木石赫两人一块摔下的山涧,他得先把这个危险给解决了。
只见前方一团人影躺在地上,看样子还未转醒,长海儿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快步朝前方一瘸一拐跑去。
扒拉开人影一看,果真是木石赫,长海儿没有犹豫,举起手中的尖石就向他的脑袋刺去。
尖石还未碰到木石赫,猛然被抓住了手腕,力道之大,疼得长海儿不自觉的叫出了声。
木石赫手下力道未减,缓缓睁开眼睛,看长海儿满脸痛楚,冷笑一声。
“活的不耐烦了?”
长海儿忍住手腕的剧痛,“松,松手!”
见木石赫置若罔闻,他连忙大声求饶。
“你先放开我,咱们休战,休战!”
木石赫不相信他,长海儿扫了一眼他的腹部。
“你我二人都已受伤,现在天色已晚,若是再耽搁下去,咱们两人都要命丧此地!”
木石赫心思转动,面上却不显。
见木石赫不说话,长海儿继续忍痛说道。
“不若咱们先暂时放下仇怨,等出了这鬼地方,再一决生死如何?”
闻言木石赫手下松了力道,长海儿趁势收回手腕。
长海儿瘫坐在地上,来回活动着手腕,嘴里嘟囔着。
“什么人呐!竟会搞这些把戏!”
显然,他忘了,自己才是那个先出手想置人于死地的人。
木石赫不打算和他纠缠下去,胳膊撑地,缓缓的坐起身。
此时腹部的伤口经过河水浸泡已经泛白,伤口周围已然有了红肿之势,若是再拖下去发炎了能要人命。
日头已经完全没入西山,木石赫撑起身朝山林中走去。
夜晚的温度骤降,得赶紧生火把身上的衣服烤干。
长海儿跟在他后面也向山林走去。
刚进了山林,木石赫就倚在了一棵树冠巨大的松树之下。
昏昏沉沉失去了知觉。
长海儿见他这个样子,以为有诈,撇撇嘴,去捡了些枯木用来生火。
没有打火石,可这难不倒常年在山林中生活的长海儿。
枯木干燥,钻木取火,火很快就燃了起来。
长海儿甚至还能抽空打只野鸡来烤。
他脱下身上的衣衫搭在木架上,来回翻动着。
见自己忙活了半晌,木石赫还是毫无动静,长海儿就朝他走去。
趁着火光,木石赫的脸颊潮红,长海儿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
“不是爷爷要你的命,是你杀戮太多,老天爷要收了你!”
随后坐在原来的位置翻起了架上的烤鸡。
趁着打猎的功夫,他还采了些草药,用嘴巴嚼巴嚼巴吐在腿上的伤口。
“嘶,还怪疼!”
见火势渐旺,衣衫也烤干了,就起身穿上。
这下伤口又露出来了,得包扎起来以防沾上灰尘,突然他把主意打到了木石赫身上。
“反正你也晕了,我就撕些你身上的衣衫包扎伤口。”
木石赫身着南蛮常服,外面一层缀有金丝,很是扎人。
长海儿就扒掉他身上的外衫,撕扯起里面的衣服。
这么来回推搡间,木石赫悠悠转醒,与长海儿四目相对。
长海儿有些尴尬,撕人家的衣衫还被当场抓获,当下没有吭声。
可是在木石赫看来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你怎么没有丢下我?”
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