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来之后,她尽量不跟人产生过多的接触,就怕改变原有世界的秩序。
因着她的关系,还是害死了一个人。
其实从她杀董大开始,这个世界的命运齿轮就已开始转动。
在她看来董大、刘东方、亦或者蓟州城战场上要取她性命的东子,都是死有余辜。
是他们主动挑衅,中间还害了铁蛋这个无辜人的性命。
“二柱,又发什么呆?”狗剩坐在了于佳身旁。
于佳神情呆滞,眼神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
“狗剩,你说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狗剩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远处,六子和老窝瓜正在演武场比划着。
“二柱,别瞎想,你说吧,怎么干?”
于佳心很累,穿越以来所有的压力、无助、彷徨全都积压在她身上。
见于佳还是不说话,狗剩急了。
“我说二柱,这可不像你!”
“我认识的二柱每天充满活力,哪像你这样?”
哪像她这样,像一个行尸走肉?
于佳回过神来,她茫然的看着狗剩。
“充满活力?”
对,她不能倒下去,她还得找林居安,她还有事情要做。
“狗剩,我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你就不要卷进来了!”
“你又要自己行动了?”狗剩不满的挑眉。
“你可别忘了,我跟刘东方也有仇!”
“爷爷好端端的被他送到先锋营送死,虽然他死了,麻烦并没有除尽。”
狗剩努嘴示意于佳看向演武场上的六子和老窝瓜俩人。
“况且,丁火长对我这么好,于情于理我得为他报仇!”
于佳却不这么认为,她不想再把其余人牵扯进来。
这几日于佳没有功夫理会六子和老窝瓜两人,两人老实了几日,心思又活泛起来。
寒冬腊月,武奎上身衣衫褪至腰部,露出古铜色的宽背来。
虬髯有力的肱二头肌上青筋毕现,有汗滴随他的动作自大臂落下。
“武奎小老弟可是天生练武的料子,看这肌肉,看这身手,啧啧啧,怪不得深得咱们校尉的喜爱!”
老窝瓜围着武奎,夸赞之词不绝于耳。
武奎满是得意之色,打拳的动作逐渐凌厉起来。
“可惜啊可惜!”六子一脸的惋惜之色,令武奎摸不着头脑。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解的问道,“可惜什么?”
“哎,还是不说了!”六子说完拉起老窝瓜就要走。
武奎可不干了,把他的瘾给勾上来,突然就要走,搁谁谁心里不痒痒?
他拽住六子的衣领,“你小子给我说清楚,可惜什么?”
六子扶着武奎的手,言辞中满是畏惧,“我还是不说了!”
老窝瓜过来打圆场,“武奎兄弟,你先松手!”
等武奎松手之后,老窝瓜才环视了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几人的情况,便说了起来。
“武奎兄弟,据我们兄弟所知,你进先锋营已有两年了吧?”
武奎点点头,“两年三个月!”
老窝瓜满眼欣赏之意,“按理说你在军中颇有威望,这次升迁我们都以为你会当我们的火长!”
“可谁知”六子接过话来。
“可谁知让一个黄毛小子给抢了先!”
两人一唱一和,无非就是想给武奎添把火。
武奎扯起衣袖,理所当然的说道,“林二柱立了军功!”
“哎呀,武奎兄弟啊,你还是太年轻!”
老窝瓜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队正说他杀了十余南蛮子,你见了?”
“还不是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
武奎默不作声,眼神里闪烁着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窝瓜和六子对视一眼,扯了扯嘴角。
“哎,可能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武奎大哥别介意。”
“林二柱来到咱们二火,就是抢走了你的位置!”六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想啊,要是没了他,你不就顺理成章的升火长了吗?”
六子看火烧的差不多了,就拉着老窝瓜告辞离开,留下若有所思的武奎呆愣在原地。
翌日清早,金彭安带队去桑措山围猎。
由于地点和上次不同,且以防出现上次的事件,这次有线兵监督。
于佳布置好任务就只身骑马进入山林。
寒冬腊月天,山货比较少,这次要占个先机。
于佳骑着小白,朝山峰冲去。
一人一马走到河边,呼出的寒气像是吞云吐雾般。
冬日的棉衣昨日刚发下来,套在身上臃肿不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