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急,此刻长河山美不胜收的景色她是无心再欣赏,她脑子里只有刚才士兵说的话。
等会还有马术!
骑马什么的,她都没有接触过!
想到这心慌的厉害,力气都被抽走一大半,赶紧停下来喝口水缓缓,顺便观察一下后面的情况。
后面追上来的士兵大多都是年龄比较大的,看样子并不是新兵。
还是看不到狗剩和长海儿,两人被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她不能落后,指不定林功勋又怎么想着法的惩罚落后的人,想到这她赶紧合上了水袋,继续前进。
饶是她速度再快,等她下山的时候,山脚下乌泱泱的士兵已经集合了。
来不及缓口气就得入列。
林功勋在队伍面前走来走去,看的出来十分不耐烦!
后面陆陆续续有人下山,基本上都是脚步虚浮,面色苍白,大喘着粗气去集合。
于佳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午时了,上午的训练也就该到此为止了吧!
可惜的是,她又想错了!
等士兵全数回来,已过了午时,林功勋舔着后槽牙,阴恻恻的看着众人。
“你们总是挑战着我的底线!没想到一个山跑就把你们跑成了这个熊样!”
于佳从黑子口中听说过他的战绩,只要林功勋参加,第一名不会轮到其他人。
不光是山跑,各项成绩都是遥遥领先。
林功勋当然有资格嘲笑他们这些新加入的兵。
在蓟州军营,哪进行过这个强度的训练?
林功勋背着手,手里的马鞭握的咯吱作响。
众人大气不敢出,都等着他的下文。
“现在已经掉饭眼了,也都别吃了!这个成绩再去吃饭不叫别的营笑掉大牙?”
“你们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呢!”
“目标:马场,行进!”
无人敢抗议,前排带队跑步前进。
跑马场的面积很大,养马场、驯马场、跑马道区域分明。
于佳他们先来到了驯马场。
马圈内的马儿正在悠闲的吃草,看见众人来了,已然习以为常,连头都不抬。
“老兵去牵自己的马上跑马道,新兵蛋子们,就挑选各自的马!”林功勋开口吩咐。
剩下的新兵,有之前骑兵营的,率先进入驯马场选马。
也有其他军营和于佳一样没有骑过马的,踌躇不前。
“哦,对了,这些马都没有上马鞍,脾气有些暴躁,你们别惹他们生气!”
于佳似是有些不可思议,听林功勋这意思就是说,这些马匹还未被驯服?
刚才进入驯马场的士兵一时怔住,他们也知道未驯服的生马有多危险。
马匹上了战场就是士兵的盟友,一定要与之产生密切的联系。
从生马开始培养感情,这样的感情才来的深厚些。
这也是林功勋让他们从未驯服的马开始训练的原因。
见其他人已经摸索着进入驯马场,于佳也快步走入。
已经有人上马了,马匹嘶叫声不绝于耳,同时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
驯马场内有马夫,只进行了简单指导,于佳还是摸不着头脑。
她拿着缰绳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一匹棕色大马身边,抬眼打量着它。
此马同体红棕色,油光发亮,只是时不时喷出的鼻息告诉别人它可不是好惹的。
于佳有些怂,又往前走去。
突然在角落里看到一匹同体白色的马匹,它正在安静的低头吃草,仿佛耳边的喧嚣与它无关。
此时的白马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于佳心下一动,心动不如行动,就它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先是捏着胡萝卜往前凑近。
白马见是生人,顿时提高了警惕就想往旁边走去。
于佳不给它这个机会,尝试着把缰绳往它脖子上套。
白马喷着鼻息,踩着前蹄,警告着于佳,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敢下蹄!
已经有人成功驯服马匹,朝跑马道慢慢的走去,于佳一个心急,胡萝卜一扔,就把缰绳套在了白马脖子上。
白马左右晃动着脖子,猛地起身,扬起蹄子。
于佳一个就地打滚快速站起身来,又慢慢的朝白马靠近。
她一手抓住缰绳,一手尝试抚摸白马的鬃毛。
还没有碰到鬃毛就遭到了白马的抵触。
“你先跟它说说话,让它慢慢熟悉你,不可心急!”一旁的马夫教导着于佳。
“小白,我叫林二柱,以后咱们就是搭档了!”
回答她的是一声响亮的鼻息声。
于佳毫不气馁,“你让我骑上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