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呀、老三,你们可回来了。
我不就是打了知礼那小猢狲一顿,他们就不依不饶的,愣是要让我们去公社。
大队长也不讲理,帮着那个小娼妇。”
看到两个儿子回来了,许老太自觉找到了靠山。
告状的同时,也不忘拉踩其他人。
“你一口一个娼妇的叫着,咋的,你是从事过相关职业啊?
怪不得你这几个孩子全都不一样,原来是爹不详啊!”
柳云霜早就看不惯她了,说话难听就算了,还带着人身攻击。
必须让她知道,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农村最忌讳的就是说这些事情,要是有一个搞破鞋的,就能让人家笑话死。
甚至,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柳云霜这么一说,直接给她按了好几个,谁能受得了。
“娘……”
许蓝江和许蓝海赶紧上去,把人拉住。
“二嫂,你别太过分了。
这种脏水也赶往娘身上泼,你是想要逼死她吗?”
许蓝海也是一脸愤恨的看着她,眼里面满满的都是讨伐。
“第一,我跟许蓝河离婚了,不再是你二嫂了。
第二,你既然知道是脏水,可是这老太婆说了多少次了,你就听不见?
你还上了高中呢,就这么双标的是吧?
第三,她也没死,等死了之后,你再往我身上安罪名吧。”
说实话,她还是挺讨厌许蓝海这个小叔子的。
自诩上过高中,自命不凡的,头些年整天想着到城里去上班。
后面又准备高考,上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年到头挣得工分都养活不了自己。
“你、简直不可理喻,无知、愚昧~”
好家伙,这都给柳云霜气笑了。
“不可理喻你就别搭茬,装什么装啊~”
许蓝海攥紧了拳头,随时都可能爆发一样。
“别说了,云霜,我知道你是为了知礼的事情。
娘确实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可是你也太过份了,回来这么闹。”
许蓝江作为老大,一直有一种长兄如父的感觉。
只不过,骨子里头也是自私的。
“你既然知道她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早干啥去了,为什么不阻止?
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说我,你配吗?”
许蓝江也懵逼啊,一向不怎么言语的二弟妹,怎么变得这么咄咄逼人的。
“唉,老二,你说句话呀?”
言外之意,这可是你媳妇儿。
许蓝河已经站起来了,还是疼得不行,刚才那一脚柳云霜用了很大的力气。
“行了,都别闹了,小孩子好得快,那伤看着吓人,实际上不碍事。”
“放你娘的狗臭屁,不碍事,那你也试试啊?”
柳云霜红了眼睛,这许蓝河真是下头。
“那你想怎么样,还真的把娘送到公社去,她都多大年纪了。”
听听,这话说的,好像她多不讲理一般。
“许蓝河,收起你那副受气的模样。
昨天你把孩子从我家领回去了,你娘揍他,但凡你拦着点,也不至于这样。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到底有没有心。
既然不想养,就把他还给我啊!
我不仅要告这个老太婆,你也不可能置身事外,蛇鼠一窝的,都是帮凶。”
这一次,她是把所有人都算进去了。
“行了,既然解决不了,那就去吧。
我也豁出去丢人了,等你们几个的事情结束了,不过怎么判的。
后面都滚出我们红星生产队吧,我可跟你们操不起这个心。”
张长鸣语气也不好,刚才许老太那么说话,被有心人抓住了,他都有可能受牵连。
这两年政策松了,可是干部这块查得多严啊!
“可不敢啊,大队长,不用去公社,多大的事儿呀。
云霜,你也看到了,被开除生产队,对你也没有好处。
知礼毕竟也姓许呢,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
最先慌张的是许蓝江,要是被生产队开除了,那以后就完了。
附近也不可能有生产队接收他们了,没地方上工去,那就都得饿死。
“是呀,二嫂,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就是了。
何必吵到公社去呢,大家都不好看。”
第二个着急的是许蓝海,他还想着后面继续高考呢,身上绝对不能有任何污点。
就连一直躲在屋里头的林青青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