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无力说道:“你猜他会去哪儿?”
秋心的眼睛红得像小兔子,她止住泪,沙着声儿道:“姐姐,都什么时候我们别想那些好吗?”
都走到这步了,让我怎能不想,我叹了一口气,“我还没被逼入绝境呢。”
我不能告诉秋心,我被狱差欺负是我有意为之。从我踏进牢房,就想着我不能辜负老天爷这次送我的机会。
我正为林野与王爷的关系不能更恶劣头疼,璋王妃此举正中我怀。为引林野入局,我必须做到绝望到无望。接下来林野走的的每一步,都必须在我算计之内。
秋心听我还不知危险,急了,压着声反驳道:“姐姐,我们简单一点不好吗?为什么我们不能简单一点。”
“简单……简单好啊。”简单当然好,可我不能,我说:“我怎能只为了自己,不顾你们生死?你们都有大好人生,我拉着你们帮我已是不得已,我又怎好意思再连累你们。”
当今陛下的亲叔叔被人谋杀,这个罪名,以我现在一介平民,要是被查出来,别说我,秋心冬执春凤夏至全得杀头,我不能冒险。林野就不一样,林野因职业特殊性,与家里撇清了干系,所谓有罪但不及家人,除非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再说,他们杀了连幸,我怎么能让他们舒舒坦坦死呢。
秋心听我说完,心一热一怕,眼泪又上来,堵着鼻子带着哭腔说道:“姐姐不要再说了,姐姐也有大好人生。”
我浅笑,点了点她的鼻尖,轻声说:“你怎么跟春凤一样,也爱哭鼻子了,小心我告诉春凤。”
秋心听到春凤,心气上来,咬牙道:“都怪这小蹄子。”
“别怪她了,我这儿有两件事得托你去办。”
听到有事办,秋心知道我有法子弄自己出去,终于破涕为笑说:“快说,是什么事?”
我招手,她把耳朵贴近。
“第一件……办好,县老爷夹在中间,他不敢把我怎样,他底下的差吏也会收敛。第二件……”我向她强调:“第二件等第一件事办妥,再办。”
秋心听第一件还面露喜色,等第二件听完,她忧心地说:“非得这样做吗?就不能换一种方法?”
我决断地摇头。
“算了。”她仿佛自我开解,笑道:“反正毁的是蒲韧香,关你什么事。”
我心底出现一丝阴狠,确实,为了复仇,蒲韧香怎么样都不足为惜。
秋心来了精神,打开她带来的食盒,里面是些清淡小菜,但我认识这个厨子。
“絮娘什么时候也来了帝都。”
秋心听出我话里的担忧,说:“絮娘一直都在福胜楼,放心,絮娘说了,我们的事她不管也不插手,她还让我转告你,无论发生什么,她一定是站你这边的。”
絮娘是个娇俏美厨娘,为人爽快,办事干脆又利落,不管是厨艺还是做人做事都深得连夫人连老夫人喜爱。
连老夫人夸絮娘有连夫人年轻时的样子,连夫人想她年过半旬,膝下无半儿半女,认为絮娘是老天赐给她的女儿,便收了絮娘作干女儿。
我跟这个小姑子虽没多少交集,但安儿却是她一手照料大的,安儿能吃饭时,只爱吃她做的菜,她对安儿的好与情,让我很难承。我不禁喃喃自语:“我倒希望她永远不要站在我这边,与我撇得越远越好。”
“姐姐说什么?”
我看着秋心,端正身子,正色道:“这两件一件都不能出差池。”
秋心知我性命在此一举,不能马虎,她收起疑惑,一本正经回道:“我跟春凤不一样。”
“宜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