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回答你们的疑问,但关于高绥我有一点可以百分百确认。
——薛苓璐
随着张越的离开,这一期的节目录制也即将结束。而本次结束之后,他们就不会再因为录制聚在一起,因为沈晏叫停了节目。沈晏跟高绥说是A国出了问题,·因为他的妻子除了致力于芭蕾还一直致力于为民众争取权益,但前两天被人将最新准备的一项提案卖给了竞争对手。
沈晏抽着烟,难得的惆怅和严肃,他跟高绥说道:“其实我宁愿一直在这里拍节目拍下去,这样她就不用冒险。”
“我很羡慕你,高绥,”贵公子难得说出羡慕二字,“从小到大,我都很羡慕你。小时候,羡慕你有一对不计条件爱你的父母,现在,羡慕你和薛苓璐只要愿意就能平平安安地白头偕老。”
高绥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他说:“你可以不让她回去,以你的能力能轻而易举地做到,也能轻而易举地选个你们喜欢的城市定居,带着你们家族那百亿千亿的生意。”
“是啊,”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笑道,“可是那是她的愿望,我不忍剥夺,我还想帮她实现。”他灭掉了手中的烟,以手做扇扇去身上的烟味,眼尾露出了新长的细纹。
高绥看着他,目光深沉。许久后,他看着眼前的雪山,道:“我也是。如果她的梦想需要我,我一定刀山火海在所不辞。”但他比沈晏的处境要好一点,好在他没有什么想法,没有一定非要完成的事情,沈晏有。
“祝你们新婚快乐。”沈晏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想了想道:“也不知道你的婚礼我能不能参加。这就当作你的喜糖了。”
高绥抢过他手中的糖,晃了晃:“要吃糖,到婚宴上吃。”
沈晏笑,答好。
阳光落在了雪山的最顶上,日照金山即将出现在世人面前,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爱人身边。
薛苓璐靠在高绥的胸膛里,脸有些被这几日的风刮得有些发疼,高绥身上的热量能够缓解痛感一二。她单手拿着手机咔咔咔一阵狂拍。
等她拍够了,高绥才重新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很喜欢?”
“嗯,”她攥着手机,双臂绕到他身后,眉朗目清,回忆起一段长远的记忆,“上一次看日照金山,我是和爸爸一起去的。但我们还想一起看一眼祖国最西边的,最好能走到河流的尽头。”
洞穴的深处是人类的开始,而河流的尽头是生命延续的开端。
太阳一层层从雪山顶铺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金黄,最后。万丈金光,如同密密麻麻的流金。
女人的嘴角一点一点缓慢勾起,手机恰时叮咚一声,是爸爸传来的信息,他的声音里有刚睡醒的轻浮:“璐璐啊,你们去看雪山了啊?要多穿衣服。”
薛苓璐对着自己录了个视频发了出去,摁着录制语音的按钮:“穿了穿了。”
不一会儿,爸爸又发了一条信息,不过是文字的:小绥在你旁边?薛苓璐回了一个嗯字,可接下来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爸爸发来的新消息。
石子投入了深潭里。
男人们去找人借食材做早餐,接连碰壁好几次,关键时候高绥的脸可谓是半点用都没有,反倒是他一直不以为意的混娱乐圈的好嘴皮子发挥了出色的作用。
薛苓璐和远欢共坐在棕黄色的草原上,只要愿意放远望去就能看到高高低低的都穿上了棕黄色衣服的山丘。远欢有些惆怅,她告诉薛苓璐这一回的事和沈晏的前女友有关。
远欢话语中透出些许羡慕:“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关系总是剪不断的,我就算知道他如今身和心都是我的,我也会计较他前女友时不时的出现。如果他和高绥一样就好了——”
薛苓璐对她要表达的意思了然,缓了一会儿,劝慰道:“有些现实我们改变不了,他们也改变不了,所以只要应对好了就可以。”薛苓璐看向正在镜头前和节目组谈判的沈总裁,如果是她就算再爱也不会和沈晏这样的人结婚生子、羁绊余生。
“远欢,”她平稳地陈述,“你已经很勇敢了。世间没有几个真心喜欢沈晏的女人敢和他迈进婚姻应对这种情况。”
远欢释然,细细将过往想来,也确实是薛苓璐说的这张情况。
薛苓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是爸爸,于是毫无防备地在远欢身边接通了电话。
“璐璐。”爸爸的声音突然多了许多分苍老。
她心下微感不适。
“张越将所有事情都和我说了。”
薛苓璐扯了扯远欢的衣袖,指指握在手中的手机,起身走到了稍远的地方,问爸爸:“他都说什么了?”
“璐璐,你听我说,我不是觉得你配不上高绥。”
薛苓璐听到这话已经能预测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脑袋的青筋突突地开始在跳。
“只是高绥本身就有问题,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