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紫说:“在年前的时候,大概不到半个月前,我就已经可以晋升到融密境界了,不过我选择了憋着。”
“憋着”
冯瑾和唐心纯都在震惊中喃喃地重复这个词:“憋着……这也行”
楼玄菲缓缓摇头:“这样算是容易理解一些了,我听说确实是有人能憋得住的,你这样也算是个人才。可是你为什么要憋着”
李木紫瞟了她一眼,嫣然地说:“债务部要和你同行,那我自然要留一手。不过,刚才不得已地用出来,也不算亏。老祖,这都是为了保你暂不出手,希望过一会儿你不要辜负我们。”
在如此的深沉心思、周密思虑与果断的行动之前,终于楼玄菲感受到了彻底的震撼:
“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我算是怕你了。你们可以放心,我不会对你们不利的,会做好我该做的那一份。”
钱飞一行暂时安全了,一直没有停止移动,继续不断地远去。
司马冏飞去了烟雾最浓的那一处,以无数道激光将烟雾分割开,又反复扫射,将其内部的一切烧毁。
过了好一会儿,烟雾散去,下属报告说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们都是饭桶!”司马冏亲自下去寻找。
在一片焦黑之中,把草木黑灰吹飞之后,露出的是熏黑的灼热岩层,他自己也一无所获。
司马冏很是惊奇:“难道那些人神秘地出现,又神秘地消失了他们能钻地不成老许,你怎么看”
被他叫做“老许”的老者是从石英峰前来协助的人,从空气中浮现出来,落到地面,对他低头行礼,说:“此处不是硅酸盐的岩石,我宗门乃是以硅入道,钻地之术在此无法施展。”
司马冏说:“如果是以钙入道的硬骨门呢”
老许说:“硬骨门并无钻地之术,如果他们要想钻地,必须把地面打出一个窟窿来才行。”
司马冏困惑地朝四处看看,突然心漏跳了半拍,双眼睁得要凸出来,说道:“不好,大鼎,还有夫人!”
他疾速返回,只见他那小妾守在大鼎的鼎口,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手里也举着一柄玉如意,做出警惕防卫的姿势。
留守的四五个下属,把那小妾团团围在身后。
司马冏上前拉住她的手,疼爱地说:“不要紧吧”
那小妾脸色苍白,说:“刚才有一个和尚从草丛里出现,修为甚是高强,掳走了一个人,抢走了一个包袱。”
司马冏皱眉一看,发现下属之中好像确实少了一个人,但那名字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说:“夫人没事就好。”
此刻,他已经想清楚了,这个遗迹里最大的宝贝就是这座鼎,所以敌人肯定会为鼎而来。他只要守在这里,就不会被调虎离山,还可以守株待兔。
他环视着似乎空旷无人的宽广岩窟,冷笑一声:
想做什么小动作就尽管做吧,我是虎,而你们不过是一群兔罢了。
钱飞一行也得到了喘息之机。
他们刚才上前,是为了确认宝物,以及确认敌人,现在两者都已经确认,问题就是在于要消灭这些敌人了。
冯瑾躲在草丛里,对楼玄菲的谨慎有些不耐烦了,说:“究竟怎样才是你适合出手的时机呢”
楼玄菲淡淡地说:“你觉得现在是合适的吗”
冯瑾微微嘟起嘴,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钱飞说:“要先尽量削弱敌人,最好把他们的喽啰都消灭掉,或者至少令他们无法战斗,以及要让敌方的真人受一点伤。然后,我们与楼老祖联手,与之决战。”
楼玄菲微微颔首。冯瑾虽然觉得比较绝望,但也不得不同意。
钱飞继续提高要求:“这场战斗不可以拖泥带水,不能把动静搞得太大。敌人不仅在这一处,而且在遗迹外面地上、四面八方都有。”
跟着来遮天宗长老韩知微说:“钱总说得对。小宗主刚才在外面已经确认了,联系了我。围着这里的,还有几个真人。”
在这个时候他把称呼改为了“钱总”,毕竟眼下是掰着手指计算敌我双方真人实力的情况,如果继续把钱飞也尊称为“钱真人”,反而容易搞乱思路。
眼下,司马冏不想求援,因为他不想分功劳。而且他意识到对方没有真人,所以自己如果求援,反而“一个真人居然打不过那一群杂碎喽啰”,会被人小看。
李木紫说:“那就各个击破吧。”
敌人守在大鼎周围不出来了,这使得钱飞一行有了余裕,可以选择适合自己的战场。
钱飞发现,在一里之外,靠近洞壁处有一群建筑物,其中较高的甚至有四层楼高,就带着自己人悄悄躲进那里去。
楼玄菲这时掏出了“酥麻香烛”,而所有人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防毒面具,在她面前戴上。
楼玄菲将香烛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