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草问魏未可:“那个命令你偷东西的人,她的真气是什么质地”
魏未可说:“不知道。”
净草说:“她是什么模样”
魏未可说:“没见到,只听到了声音。”这时,他的声音已经小了下去。
净草笑起来:“我的真气是什么质地”
魏未可小声说:“钛合金。”
净草说:“你堂……哦不,我堂有没有过命令弟子偷东西的传统”
魏未可的声音大了一些,说:“当然没有!”
净草放下手脚,不需要再特意锁住他了。她微笑说:“那个命令你们做贼的声音是假的。”
魏未可也断然地说:“没错,当然是个假的。”他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净草笑说:“哈哈,猪排饭都快凉了,趁着还没有全凉掉,赶紧吃吧。”
魏未可小心翼翼地说:“弟子已经辟谷多年……”
净草瞪眼:“让你吃,你就吃!”又高兴地搓搓手,“我赶快去叫他们把两个师弟放出来,真是善了个哉的。”
净草从审讯室出来,钱飞和同伴们立刻迎上去,一起走到远一些能隔音的地方,并且安排警察把那个大师兄魏未可给看住,先不要让他出来。
李木紫主动说:“我去把那两个师弟领来。”快步离去。
钱飞则拍拍净草的肩膀,赞叹说:“真有你的,立了一大功。”
净草得意洋洋:“有我出马,还不是小菜一碟。”
钱飞想,像是太极堂这几个人这样耿直的家伙,只怕天底下也少见。是因为其宗门功法修行太难,使得他们不得不长年闷头修行,钻牛角尖,其内心性情才被摧残成这个样子。
被净草骗了,大概还算是个好结果,相比之下,此前被人骗来做贼,只怕是被当作用过就丢的耗材,那才是更苦的境地。
冯瑾笑眯眯地问净草:“你不会真的是太极堂的大姐头吧”
净草忽然收起了笑容,捂住鼻子,低头沉思起来:“莫非我真的是”
冯瑾慌忙说:“不,我是开玩笑的。”
净草嫣然笑说:“不管怎么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了。”
钱飞却说:“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要还俗吗”
净草一愣,迟疑地说:“有必要么”
钱飞说:“你这算是成为太极堂弟子了吗不算是个堂主,也算是个护法”
净草结结巴巴地说:“啊……这……那……不至于吧……”忽然眼睛一亮,“对了,不是经常有人到我寺里去进修嘛,我也是去太极堂进修而已。”
钱飞笑说:“进修,兼任堂主,是吗”
净草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叉起腰来,咧嘴笑说:“有何不可”
当晚,钱飞安排设宴,给太极堂三弟子接风洗尘,搞一个“入职欢迎会”,仿佛顺水推舟一般地就把他们编入了桃斋公司的员工之列。
净草对他们说一声“你们加入吧”,于是就加入了。
在宴会上,各个部门的人轮流过来给他们敬酒,让他们在欢迎的气氛中晕乎乎的。酒不醉人,辟谷之人也不需要吃饭饮酒,完全是气氛令人欢醉。
在这公司里有各种面向修仙之人的工作岗位,可以令他们有事可做,有机会施展本事,而不至于每天都苦恼于自己的修行,非常适合吸纳失意的修仙之人。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样的工业体系环境,那么修仙之人的工作就只是修行这一种,修行不顺时就像是自己的人生价值被否定了,除了像钱飞身边女郎们这样的天才之外,基本上多多少少都有点心理伤痕。
虽然对于净草这个“大姐头”,太极堂的弟子们内心深处还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比起此前那个藏头露尾,要求他们去偷东西的“声音”来,净草这样子已经是靠谱多了。
太极堂的弟子们,在过去的人生中,甚至在过去的几百年的二十几代人之中,都在品尝着一层深过一层的绝望。
要想练成金属钛的真气,实在太难,从第四境界“合元”到第五境界“冶纯”之间,似乎有完全不可理解的鸿沟存在。在这鸿沟面前,他们都自我感到像是根骨很差的凡人一般无力。
现在看到有人能够接纳他们,而且好像还是自己人,他们都觉得仿佛是过于美好的梦,三个人都各自不知道掐了多少次自己的脸。所以在情感倾向方面,他们愿意相信净草,以此给自己留一个希望。
钱飞没有主动询问关于“命令偷窃的声音”的细节,他知道这几个耿直汉子是藏不住话的。
果然,敬酒还没有敬过一轮,太极堂的三弟子就争先恐后地对净草说起了那个“声音”,相互抢话,并且积极地愿意作为大姐头的马前卒,去夺回赃物,洗雪自己的污点。
“两个月前的某一天,在我们的居所的桌子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套法宝,还有书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