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琢与孟卿幽对视一眼,嘴唇微抿。南晚烟略微不解,“怎么这个表情,他之前不是中了毒么,他哥还总抓我去给他看病,我还给他开了疗程治病,怎么,他现在还没好么,难道他又乱用武功了”魏君琢眸底掠过一丝暗芒,俊脸上却没有表露半分,笑道:“崇凛王身体好着呢,毒素全消,他还开设了学堂,教起书当夫子,还教许多人练武,一天天忙着呢,皇后娘娘放心吧,回头去天胜举办大婚,他指定来喝喜酒。”程书远当夫子南晚烟难以置信的笑,“啊”他的思想好像有点问题,有点极端,他当老师确定不会误人子弟顾墨寒挑起眉梢,“他怎么变化那么大,想通了”一点也不像程书远能干的事,程书远的耐心不足,脾气还大。他是真的当了夫子,还是……魏君琢随便说说“舅舅想什么,本世子哪能知道,你们回头去问他吧,”魏君琢飞速转移话题,与顾墨寒道:“皇上,天胜的礼物不多,祝福您跟皇后娘娘百年好合。”他拍了拍手,少说也有几千兵将,手里拿着或肩上抬着大箱子,齐齐整整的站满了整个皇宫大殿。齐齐整整,浩浩荡荡。太皇太后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惊讶的看着。朝野上下瞬间掀起一阵议论。没想到天胜如此看重西野帝王的大婚,天胜打了好些年战,恐怕早就财政空虚,一出手竟是如此的大手笔,简直就是拿皇上当亲儿子看待啊。有人乐呵呵的打趣道:“大夏来一波人,给皇后娘娘送满城嫁妆,天胜来一波人,给皇上送聘礼,赚得不都是咱西野么,西野以后就是最强,最富饶的国家了!”盛世,还得西野先行。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南晚烟看向魏君琢,唇上弥漫着笑容。“这么大手笔,替我转告天胜陛下,这份情谊,西野记下了。”顾墨寒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笑意,眼睛盯着南晚烟白净的容颜,英挺的眉头微蹙。不一会,他便牵住了她的手,也看向魏君琢,“皇后的话,便是朕的话,回头,朕会带皇后,再去一趟天胜。”程书远不来,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有事,还是忽悠他与晚烟再去天胜的手段。毕竟程书远素来手段颇多,层出不穷,可是,是该去见他一面的。晚烟的恩人,当以还报。“是,皇上。”魏君琢作揖,应下了,琢磨了一下,他还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递到了南晚烟的手里,“崇凛王送您的大婚礼,只能皇后一人看,皇上看不得。”南晚烟与顾墨寒对视一眼。神神秘秘的,程书远最爱这一套。南晚烟接过信件,笑道:“好,我独自看,替我谢过你的舅舅。”宴席上又恢复了热闹。故人许久未见,哪怕好多事情早已经尘埃落定,可见面仍旧有许多话想说。只是今日特殊,南晚烟顾不上跟孟卿幽说太多,只轻声问她在天胜过得如何,要不要来西野。孟卿幽生的妩媚动人,她瞧了一眼魏君琢,眸底掠过几份浅淡的苦涩,淡笑着摇头。南晚烟瞧着她状态不对,倍感奇怪,刚要过问。这时,一道纤细瘦弱的身影缓步而来,声音柔和连声祝贺南晚烟与顾墨寒大婚。南晚烟看向来人,隐约有几分熟悉感,上下打量一番道:“你是,孟太傅之女”这气质,有点像封央跟云恒说的乖巧,温柔的,真正的孟芊芊。江南温婉,小家碧玉的类型,芙蓉出水的漂亮。“正是臣女,”孟芊芊生得柔美,轻声细语的嫣然而笑,俯身行礼,“芊芊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臣女不想打搅,没想到瞧见了卿幽姐姐,一时无状,请皇上,皇后娘娘息怒。”南晚烟摆手,“怎么会治你的罪,快起来。”“多谢皇后娘娘。”孟卿幽眸色亮起,忽然笑起来,赶忙跑到孟芊芊身边,“芊芊,你竟然在此,这半年你去哪了,可见到爹和娘了”孟芊芊温婉端庄,眉开眼笑道:“见到了,爹娘就在后边,卿幽姐姐可要去见见”孟卿幽当然想见,养父养母上次一别,就再无消息了,她侧首看向南晚烟,南晚烟冲她眨眨眼。“去吧,回头再聊。”孟卿幽顿时一乐,看也没看魏君琢一眼,拉着孟芊芊的手,直奔孟太傅那边。魏君琢注视着她跑远,心中宛如被针扎般尖锐的痛了一阵,他什么都没说,拿起一杯喜酒,跟顾墨寒敬酒。顾墨寒与南晚烟也拿着酒杯,几人碰杯,一饮而尽。双方都乐呵。南晚烟定定的看着魏君琢,斟酌道:“你与卿幽的婚事,还不准备定下来么”顾墨寒环住南晚烟的细腰,“两情相悦,自然要好好在一起,快些定下来吧,你不是非她不要么。”魏君琢眉梢微动,撩起唇角,轻描淡写道:“那已然是往事了,本世子做的是京城最大的买卖,孟姑娘喜欢做生意,我们算是合作者,就这么过也不错。”闻言,南晚烟倍感诧异,脸上的笑容顿时冷下来不少。魏君琢与孟卿幽的事情,她是有所了解的。彼此相爱又相杀,矛盾不少。可后来孟太傅一家离开,卿幽愿意留下来,魏君琢更愿意为她反抗秦隐渊,他们怎么也该走到一起了。更何况还经过了内战,他们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怎么如今还这么别扭“你不会是要当渣男吧,你不愿意娶卿幽又占着她做什么,她跟你捆绑在一起,谁敢娶她”魏君琢听出南晚烟话里的嘲弄,不在意,只是道:“如今去留在她,本世子并未拦着,皇后娘娘管好自己的事尚可,莫要插手本世子的。”原本他是想不顾一切与她在一起的,他要跟母亲说清楚,他想要娶她,他知道他只是长公主府养大的孩子,并非真的世子。他也知道母亲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