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突破口,一切变得顺遂起来。警方顺着小孩捡到的吊坠查起,发现几个当天乘坐渔民船只离岛的年轻小伙有重大嫌疑。
金沙岛上有些渔民有时会私自带一些游客,以体验渔家生活为噱头,顺带为自己赚一些外快。长在内陆的不少游客吃这一套,所以一直屡禁不止。
载着这群年轻人的渔船没有去往港城,而是去了琴洲的天音岛。琴洲与港城两地之间散布着零零星星的岛屿,天音岛是琴洲的第二个机场天音机场所在,与内陆有跨海大桥链接。
在琴洲警方的协助下,金沙岛警方很快将这行凶者给捉拿归案。两个人很快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他们早盯上了李莎莎,一致认为她有油水可捞,所以才策划了这起抢劫。
尘埃落地的那天,溪月盯着放在病床旁的那一盒燕窝月饼不说话。
在抓捕期间莎莎醒了。今天早上她趁着溪月不在,拿过好友的手机,用前置的摄像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模样。她紧紧抿着自己嘴唇,一言不发。
晚上,溪月听到莎莎忍受不住崩溃大哭。这一哭又牵动了她的伤势,到得医生打了镇定剂,她才睡去。
莎莎一向珍惜容貌,脸上密密麻麻的针线对她打击太大。即便她可以付金钱去修补容貌,这时留下的心理创伤,或许一生都无法治愈。
溪月回到琴洲的家里。这段时间宋之扬的电影训练营的课程告一段落,所有人放假。宋之扬则继续着他的各种行程。溪月反常的很少联系他,大概是觉得即便宋之扬来了,很多事情也无法改变。
回到家的第二天,溪月赶完稿子,觉得浑身有些酸痛。直觉告诉她这是感冒的前奏,她随便寻了点消炎药来吃,关上电脑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做了很多混乱的梦,梦见是她毁容而不是莎莎。宋之扬在旁边一脸冷漠,又说:“你都毁容了我还怎么娶你?”
她一声惊呼,缓缓睁开了眼睛。
宋之扬摸了摸她的额头,试探了下她的体温,蹙眉道:“这段时间天气变化大,你是不是昨晚又开空调没定时?”
他还带着妆,肩膀有雨水打湿的痕迹,宋之扬的呼吸混杂着他一贯淡雅的香水,喷在溪月的耳边有点微微发痒。
“宋之扬......”
“我在。”
“我有点饿了,一天没吃饭。”
他张了张嘴,看起来是要批评溪月的意思。但最终只是叹了一声,溪月很少听到他叹气,眼看着起身去厨房。
溪月忽觉得很愧疚。宋之扬的工作很忙,有时候一天之内要赶几个城市,飞两个不同的国家。长期的锻炼与其说是维持身材,更多是为了能适应工作的连轴转。但他从来没在溪月面前说过累,困,倦之类的词语。仿佛他每次出现都是神采奕奕的,有任何要求只要她提,他就会去做。
溪月悄悄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她个子娇小,又在家里赤着脚,踮起脚尖也不到他的肩膀。
“都亲不到你的后脖子。” 溪月说。
“不吃饭了?” 宋之扬无奈地拍了拍她的手。
“不吃饭,我想吃你。”
“别闹,快松开。”
“我认真的,你难道不想吗?”
他当然想,但宋之扬不敢直接承认他在飞机上,在火车上,甚至汽车上都曾想过。与溪月在一起的时候,他唯一的疯狂就在意乱情迷时,其他时候,他一直都扮演一个冷峻又理智的角色。那副面具是多年训练出的保护壳,但溪月的出现破坏了一切,她逼迫他承认自己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东西。
宋之扬将她抱入怀里,溪月顺势覆上了他的唇。她柔软的唇混杂着咸咸的泪水。宋之扬起初有些发蒙,很快回应她热烈的吐.息。她正是脆弱的时候,或许任何的安慰都不如实际行动来得有效。
溪月之前主动过很多次,但都没这次来得热烈到有点失.控的程度。宋之扬不得不用加倍的热情去回应,其后果就是她的头砰的一下撞到了木制的床头。
溪月发出一声呜咽,宋之扬歉然地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很痛吗?”
“你觉得呢?” 溪月没好气地说。
宋之扬发了狠:“反正你总是哭,我一直觉得奇怪。”
“你觉得我是装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好奇。”
“虚伪。” 溪月骂道。宋之扬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刘海撩开,又稍微用了点力道作为被辱骂的报复,但这次贴心的用枕头挡在了床头的位置,起了保护头部的作用。
第二天溪月发起了高烧,宋之扬想带她去医院,但琴洲的雷暴雨阻止了他,电视台劝市民尽可能待在家中不要出门。
溪月也不想去医院,她找出了一些药片吞下,又让宋之扬去客卧休息免得传染给他。
“我说你才是真虚伪,刚才你要传染早就传染了,这时把我一脚踹开,倒是有点穿上裤子不认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