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笛伫立在包厢门前,身后包厢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她脸上带上不耐和担忧。
“开门,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还没问你话你就把我晾在外面!”
她用力地敲门,想要宣泄她的不满。
对赵恒际的,也是对萧云喻的。
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晚了一周就一周,他为什么不解释?
面前的门被缓缓打开,秦锦笛抬头看见的已经不是刚才那个酒鬼模样的男人,面前的这个戴着一副眼镜,眼睛背后藏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气质和萧云喻一样,给人以疏离感。
秦锦笛盯着他打量了好一会,气势被削弱大半,清了清嗓子,礼貌道:“萧云喻先生在里面吗?”
“秦锦笛。”
“啊?你知道我名字?”秦锦笛嘴上虽问着,但眼睛却企图从缝隙中观察里面是否有萧云喻的身影。
“进来吧。”
秦锦笛如获大赦,快步走进来,室内灯光明亮,她一眼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迷离的萧云喻,他一手端着高脚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冷冽的气场在周围弥散。
怎么感觉大魔王好像在生气?
“秦锦笛,怕什么,那可是你男朋友。”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萧总。”她站在他面前,用最客气的语气对他道:“张助理临时有事,让我过来当你代驾送你回家。”
萧云喻抬眸,将手中的红酒放下,就这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这是干什么啊!
这一屋的男人每一个做自我介绍的也没一个想要过来搭把手的,纵使她有自信也没勇气主动套近乎。
“萧总?”
秦锦笛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向她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轻颤着,眼底闪烁着某种渴望。
还要她扶着?
秦锦笛朝他走近,伸手握住他的手,刚想向后用力,萧云喻却紧紧地将她的手攥住,她感觉自己手上的每个关节都在痛苦地叫嚣,她咬牙道:“你倒是起来啊,抓那么紧干嘛?”
“抓紧一点,你就不会甩开了。”他低声呢喃。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秦锦笛的目光移向桌上的几个酒瓶,除了他手边的这瓶红酒的度数不是很高意外,其他的都是烈酒,她试探着问一瞬不瞬看着他的萧云喻:“你这是喝了多少?”
“三瓶,不,两瓶半都是他喝的。”顾承羽托着下巴看着这灵异的一幕。
“你怕不是疯了,萧云喻。”
秦锦笛全身使劲把萧云喻拉起来,他倒是很配合地站了起来,眼里的迷茫淡去一些,对着傻傻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三人道:“电话联系。”
秦锦笛心中的气愤无法遏制,刚出包厢,就将萧云喻推到墙边,厉声质问道:“你几个小时前说过的话现在就忘了?”
萧云喻轻掀眼皮,问:“什么话?”
“你还受着伤,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你要我对你说几遍?不是有急事吗?跟这几个家伙喝酒是急事吗?”
秦锦笛气得说话都变了调,而萧云喻淡然的态度无疑对她是火上浇油,她此刻真的想把萧云喻一个人留在这里算了。
谁让他这么不听话!
“我去公安局举报通缉犯去了,不是急事吗?”
“公安局举报就是急事……”秦锦笛刚想接着怼他,发现不对劲,疑惑地看着他,“举报谁啊?”
“我中途离开五分钟,看见一个通缉犯。”
萧云喻的解释简直滴水不漏,秦锦笛占了下风,只好怀着不悦将萧云喻带离这个嘈杂的地方。
走出会所,外面新鲜微寒的空气让秦锦笛发热的头脑稍稍冷静下来。她转身,耐心问:“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阿锦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他说话时语气带着忧伤,秦锦笛一愣,今天,今天好像是两年前那场意外发生的日期,5月5日。
“你记那么清楚……”
每一次他都会这么难受吗?
一个人跟着自己朋友喝酒,喝了两瓶高度酒还不够消愁,看样子要不是她来了,他是不把自己灌醉是不会罢休的。
她想起面试那天,曾梦宁给她发来的照片,声音便不自觉放柔,“那,我们回家吧。”
秦锦笛把萧云喻安顿在副驾驶座上,萧云喻似乎还舍不得放开她的手,像个小孩一样。
“放手,牵牵牵,到家给你牵个够。”
似乎是注意到了秦锦笛话语中带上的不善的语气,他识趣地松手。
半个小时后……
秦锦笛将萧云喻扶回了床上,然后双手叉腰,对着躺在床上的萧云喻道:“诶,人我已经送到了。那我就……”
“这就走了?”萧云喻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