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读。”安文光捏着兔子的耳朵，慢吞吞地说道。
林年坐在椅子里，抬眼就看见安文光这好大儿满眼期待渴望的看着自己。
安文光看他不说话，又主动问道：“到时候你能陪我一起去国外吗？”
这好大儿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粘人呢？
林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个略带无奈的微笑：“文光啊我也想跟你一起出国照顾你，但是你爸肯定不会同意的。”
安文光得到了这个回答之后也只是略微有些失望，他在问出口之前就知道结果，但是还是想问一下，毕竟凡事都有万一呢。
他也知道安成民是肯定不可能把小妈放去陪自己的。
安成民真该死。
安文光默默地低着头捏着手里的兔子。
林年看孩子似乎有些不高兴，连忙问道：“文光你已经有心仪的学校了吗？在哪？”
“已经有了，是普林斯顿。”安文光老老实实地答道。
“这个应该比较难吧？”林年委婉地问道，只是一个国家集训队的程度应该是不太够。
“我会拿到IMO金牌。”安文光认真地看着林年，说道，“回头去大学里我也会尽快的修完学位回来，然后接手安成民的事业。”
安文光放下手里的兔子，走到林年面前，俯身抱住他：“到时候小妈你就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我会照顾好你的。”
林年抬手放在这颗靠在自己肩膀的脑袋上，轻轻地抚弄了一下他的发丝，语调温和地笑道：“那好啊，以后就要靠文光来养着小妈了。”
“嗯。”安文光想到自己的小妈还要一个人留在安成民那种人渣的身边好几年，抱着他的手臂就变得更紧了一些。
林年心中又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好大儿真的变得好粘人。
虽然实际情况是满怀忧虑的安文光在担心他留在安成民身边受欺负，想要保护小妈罢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这边的城市也开始下雪了，安文光靠在床上抱着习题册在做题，林年也把自己带来的拼装玩具拿出来，摆在办公桌上认真地拼着那些小零件。
安文光做题的间隙抬起头来看着窗外，就看见很多灯火通明的楼宇站立在纷纷扬扬的雪中，路上的车流形成一道长长的红色光带，而林年背对着这个巨大的落地窗，穿着色调柔和的白色毛衣坐在暖黄的灯光下，一脸专注地摆弄着手里的说明书，半长的柔软的发丝垂在他的脖颈上，雪在他身后的夜幕中不停落下。
像是一个瞬间被定格下来，连呼吸在此刻都显得无端有些静谧的温馨。
等到林年终于拼好了机器人一条腿的内骨骼，终于伸了个懒腰转移一下视线的时候，就看到安文光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文光你做题做累了吗？”林年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近视了，“要不要喝果汁？”
“不用。”安文光像是才回过神似的，摇了摇头。
“学累了就休息一会儿，不要勉强自己。”林年开了一瓶果汁自己喝着，然后转过来摸摸好大儿的脑袋，当做活动身体。
安文光乖乖地低着头让他摸，然后轻声问道：“小妈你真的不可以陪我一起出国吗？”
“不可以哦。”林年笑眯眯地答道，“我也很想陪你一起，但是实在是走不开。”他可是安成民手下的得力干将，批假出来陪老板儿子都需要带着工作准备线上会议的，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干了跑去国外陪读。
“不过现在手机联系也很方便啊，文光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发消息打电话或者打视频都可以。”林年又安慰道。
“嗯。”安文光低着头，答应下来。明明是第二次问结果却比之前第一次被拒绝的时候看起来更失落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安文光的心中突然出现了某种强烈的、想要把小妈一直带在身边的渴望，并不是出自保护欲的考虑，而是仅仅就想让他这么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留在自己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