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睡的很沉他便拿着电脑靠在窗台那。
十点过后,医院里很安静,程凛白天杂乱的心绪也都沉淀了下来,倚在窗边他敲着电脑心无旁骛。医院息灯后他便捧着电脑去走廊上继续奋战,他得尽快写好这篇论文,争取下个月过审,八月份就可以上刊,之后他就可以安心赚钱。
人要是全神贯注干一件事,时间就会过的飞快。
等程凛感觉到脖子僵硬的时候,已是下半夜三点多,他坐在地上两条腿都麻掉,好半天才从地上起来。
病房里,跟程凛一块在这陪护家属睡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程凛进病房便把中间那道隔帘拉上,虽然起不到什么做用,但能隔一点是一点。
病房里没灯,他借着外头月光走到床头,伸手去探奶奶的额头,感觉温度是正常的他才收回手。随后他走到窗边,伸拉脖子活动筋骨,写了一晚上他脑细胞还很活越,一时也没困意。
望着外头的路灯,程凛盘算着接下来的两分兼职他要怎么安排,想着想着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季舒的身影来。
昨晚他要走时季舒趴在门边嘟喃了一句:“咱能不能别天天喝粥。”
“那你想吃什么?”他问。
“明天给我做三明治吧,食材我都买好了,简单又方便,这样你也不用弄那么麻烦。”她笑嘻嘻的说。
“你要是想吃三明治明天我给你买几个,这样我都不用来了,岂不是更方便。”程凛噎她。
季舒听完这话,脸上的表情可丰富了,先是一愣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之后嘴角抽搐了搐又乐了,跟着她装的可怜怜兮兮的样子说:“我不吃外面的。”
“你忘了医生说的话了,”程凛语气像个家长,“让你好好调理,不能吃冷硬的东西。”
某女撅了撅小嘴:“三明治又不冷硬。”
程凛想着她撅着嘴的样子,不禁弯了弯唇,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莫名奇妙在想季舒,忙重重的甩了下头。
他是不是疯了还觉得她撅嘴的样子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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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北京下起小雨,温度骤降。
季舒醒来时感觉有点冷,窝在被子里不想起,但早上她约了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还得早去公司做准备,她挣扎了半天才从床上爬起来,她习惯性的往床头柜下面模,摸到的却是一个空瓶子。
北京春天偏干燥,她醒来第一时间就得喝水,平时她都会在柜子下放几瓶矿泉水。
她睡眼惺忪,一手捏着空瓶子一手薅着头发边扣哈欠边往外走,跟还没完全醒似的,吊着眼皮踢踏着拖鞋,慢悠悠的走到厨房冰箱前,习惯性的靠在冰箱左侧门,随后拉开右侧门,伸手进去拎了瓶冷饮出来,按上冰箱门她随手即要拧开瓶盖,盖子还没完全拧开手里的饮料突然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手给劫了去,吓的她惊叫出声,瞬间清醒。
“一大早的你怎么又喝冷饮,”程凛清冷的嗓音在她头顶喝道。
季舒募地转过身,四目相对,两人不由都屏住呼吸,因为离的太近。
季舒那头大波浪如瀑布一样撒在肩上,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双眼纯如水,她身上的睡裙很宽松,胸前沟渠隐隐可见,肌肤白如雪诱人致极。
转瞬,季舒喝道:“转过身去不许看我。”
程凛本就不知该往哪看,被她这么一喊脸都红了,但他不想在她面前露怯,嘴硬道:“为什么?”
“我牙没刷脸没洗,眼角还夹着眼屎呢,”季舒伸手去捂程凛的眼睛,“我可不能毁了在你心中美丽优雅的形象。”
程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你笑什么?”季舒两手用力按了按,表示她的不爽。
“你的美丽与优雅,在你大醉那天晚上早就毁了。”程凛说。
“我去,”季舒两手一推,转身便往卧室跑。
程凛被推的往后退了小半步,眼睛被她捂的视线有点糊,见她跟只小兔子似的一溜烟没了影,不由觉得好笑。
季舒跑回卧室,捂着胸口靠在门后感觉心跳的好快,也不知道刚刚是被程凛吓的还是怎么了。季舒回想着刚刚她转身的那一瞬,即对上程凛那双黝黑的眼眸她心跳砰然加快,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心跳加速的感觉,若说那感觉有味道那它就是初春的玉兰香,那香气能飘香十里让人心生涟漪回味无穷。
一定是她单身太久了,要不然也不会对一个比她小六岁的弟弟弄的心跳加速。
虽然程凛长的好看,但她一直也只是抱着欣赏跟养眼的心态,虽然她也喜欢撩他逗他,可对他并无非份之想,她只是单纯好他的美色而已。
靠在门后,季舒捂着微微起伏的胸口,自言自语:“我一定是单太久了。”
等季舒洗漱完穿戴整齐出来,程凛早走了,她见餐桌上摆着粥跟小菜不由磨了磨牙。
“小王八蛋又做粥,”季舒嘴上虽这么抱怨,但还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