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太离经叛道了。温书芹劝他冷静:“你要不要等嫂子回来,好好解决。”温良摇头:“我不是冲动做的决定,前面我说离婚是为了逼她回家里,不会真的走到离婚那一步,我现在选择离婚,是为了这个家好。”“放她离开,我心里能放下,她也可以痛快出去工作,我们心情好了,也会腾出心和精力来陪伴肉团。”强行捆绑在一起,对谁都不好。温书芹担心:“肉团还小,他会不会需要个完整的家,你们在一起对他才是真的好”温良:“不,你知道我和他说了我和他妈妈的事情,他怎么说的吗”他捂住脸,声音哽咽:“他说爸爸,我希望你开心。”“他鼓励我离婚,说可以和爷爷在一起,宁愿委屈自己也要让我和他妈妈过得好,肉团他太好了,我不会再娶得,我要把以后的时间用来陪他。”“你看沈大柱家里不富裕,他对孩子很好,沈二柱离婚了,也不耽误他把女儿培养得懂礼貌,他们的孩子都很幸福。”温书芹感动地捂住嘴:“肉团竟然这么说……哥,那你离婚吧,我看嫂子也不想留在咱家。”每次回来更像完成任务,急匆匆回来,又急匆匆走,她瞅着都替嫂子难受。温良和家里人说完,心里不难受,反而松了口气。隔天他给杜月打电话:“我们离婚吧。”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传来杜月如释重负的呼吸声:“我过几天请假,回去和你离婚。”温良:“我能问问你,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志同道合的人。”对方迟疑了片刻,坦诚道:“没错,但是我没有背叛我们的婚姻。”温良捏紧了电话:“祝你以后幸福。”杜月:“谢谢。”几天后,杜月风尘仆仆赶回来,包里装着从沪上买回来的玩具,玩具放在客厅桌上。温少恒从屋子里走出来:“妈妈。”杜月收起疲惫,伸手招呼他:“肉团过来,妈妈看看你。”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她怎么能舍得,开口声音就带着颤音。温少恒走过去坐在杜月身边,他抿了抿唇:“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不会逃课,也不会打架,我会努力长成内蒙戈壁的白杨树,像爸爸一样厉害!”每次坐车路过戈壁,看到守护在戈壁的军人,温少恒心里的种子都会长高一些。杜月还没准备好怎么和温少恒说,在她的印象里,肉团对他们的婚事很敏感,在她们吵架的时候,他甚至说过,如果他们离婚,他就喝吃掺了农药的种子,直接死了算了。她怕儿子做傻事,一直不敢把事情恶化。她和温良的人生追求发生分歧,她受够了日复一年的等待,独守空房。刚怀孕时,温良出任务不在,她独自孕育温少恒直到生下来,夜里涨奶,哄孩子,虽然有保姆帮忙,很多情绪保姆不能弥补她,她和温良的年少轻易慢慢消磨干净。温良这几天也反省过,找温书芹聊过。温良和杜月离婚,温书芹尽量抛下自己是温家人的立场,也站在杜月的角度给温良分析了下。她把杜月这些年独自带孩子的艰辛和温良说了,温良抽了一夜的烟,回想这么多年,他有很大问题。杜月惊讶地看着温良:“你和他说了”她出差一次,怎么感觉家里的爷俩都变了。温良抱歉道:“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关注到你的情绪,总觉得结婚了,你是我孩子的母亲,就记得你妻子母亲的身份,其实你从小就比其他女孩儿有毅力有想法,我喜欢的也是你这点,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这些话道尽杜月这几年的心酸,她捂住嘴哭了。温少恒帮她擦掉:“妈妈,你也要开心点,我永远都是你儿子,等以后我赚钱了,可以养你们的,你们不要怕。”杜月把温少恒抱进怀里:“对不起……”数不清她说了多少个对不起。温良和杜月还是离婚了。消息很快传遍军区。姜晚婉知道得快一些,离婚那天下午,温书芹带着吃的上门来道谢,说了这件事。姜晚婉这几天例假来了,身体不爽利,家里烧得暖暖的,窝在小炕上休息。温书芹看炕剁上放着书和炒瓜子,感叹姜晚婉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姜晚婉把瓜子拿给她吃,温书芹吃了口:“好好吃啊,你手艺真不错,瓜子炒透了还没焦。”姜晚婉有些尴尬:“不是我炒的。”温书芹:“沈排长炒的”“天呐,很难想象他还会炒瓜子。”姜晚婉:“他力气活会干,细致的也会,除了做饭洗衣服,还会缝衣服呢。”针线活也可以,她有时候衣服开线不愿意缝,沈行疆回来会点着灯随手缝了。细枝末节的小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她天天都在感叹自己命好,碰到沈行疆。说着温良和杜月的事,就着炒瓜子,温书芹没一会儿吃了好几把,姜晚婉怕她上火,给她沏了杯菊花茶。菊花是去年在山上采的野菊花,能吃的那种,晒干了留起来,上火的时候喝。温书芹觉得姜晚婉屋里的东西啥都好,喝了两杯。“两口子过日子太难了,像你和沈排长这样相敬如宾又相濡以沫的夫妻太少了。”姜晚婉想到找孩子那天在车里看到温书芹看傅寒声的眼神,八卦之心熊熊燃烧:“那个,我有事儿想问你。”温书芹早就把姜晚婉当成知心好友了:“啥呀,你问吧。”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很无趣,也不知道姜晚婉好奇什么。搞得她都很好奇讲姜晚婉的问题了。姜晚婉:“你是不是喜欢傅寒声。”温书芹的脸立马像水煮的虾子,下热水三秒爆红:“咳咳……这个……我的确是喜欢他,但是你别和他说,他有喜欢的人,我不想造成他们之间的矛盾和隔阂。”........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