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怜察觉到程渡的冷漠,她笑着说:“说起来,晚婉太不争气了。”人没有话题可以制造话题,程渡真的很厌恶姜晚婉,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除了祸水般的皮囊,就没有优点。姜怜不讨喜,和姜晚婉比,稍微强点。程渡没说话,但距离感稍微淡化一些。姜怜继续说:“二叔在鉴宝这块还是很厉害的,生前游走各地,写了一本鉴宝手札……”程渡睁开眼睛:“现在在哪儿姜家小子手里”姜怜说姜晚婉不争气,那就是说这个手札,姜北望留给他儿子了。姜怜目光短浅了,这和争气不争气有什么关系,姜晚婉是女人,姜北望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手札留给她。姜隽是男子,做父母的,本就应该把手札留给儿子。姜怜把切好的苹果递给程渡:“那倒没有。”“没有那在哪儿”程渡最烦女人卖关子。姜怜谦虚地低下头:“我继母把手札给我了。”程渡不敢置信:“你说宋香雾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了”“嗯。”姜怜红着脸点头:“她说,姜晚婉和姜隽都没有鉴宝天赋,就把手札给我了,我现在已经熬夜苦读,把手札的都背下来了。”程渡嗤笑了声。什么鉴宝天赋,分明是宋香雾为了自己的好日子,把姜北望的看家宝拱手送人。如果他是姜北望,早就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把宋香雾和姜怜都弄死。什么玩意吐槽归吐槽,姜怜是他儿媳妇儿,若是能把手札借给他看看……也很不错。程家也鉴宝,到他们这代早就已经不如从前,程含章从小就接触,比时关厉害很多,老爷子非常看重鉴宝。姜怜把姜北望的手札都背会了,无疑是给二房增长势力。程渡难得夸赞:“时关眼光不错。”他斟酌了一下:“你的手札在哪里,能不能借给我看看”他想把行疆认回来,肯定没那么容易,若是能把姜怜手里的手札给他看看,管他家里的母老虎多厉害,老爷子都会做主把行疆认回来。姜怜暗骂他臭不要脸。她说手札是为了让程家人高看她一眼,可不是想便宜他的。姜怜皮笑肉不笑,甚至把水果刀放下:“不太方便,我怕姜家绝学不小心弄丢了,让外人学去,背会后就把手札烧了。”老登还想骗手札,下辈子吧。姜怜的目的是让程渡高看一眼,她成功了。哪怕知道她在暗讽什么,程渡也没生气:“上回你送回去的玉帽顶,我已经送人了,以后碰到好的古玩,可以放手去收,缺钱可以和我说。”姜怜现在愁的就是空有一身学问,却没有钱去收老货。真是打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谢谢爹,那我先回去了,找找有没有门路弄点货。”姜怜走后没多久,沈行疆来这坐了两分钟,大概的意思是,认他可以,但是要光明正大回程家,这么多年,程时关一个人享受程家的金钱权力,他这么多年也没享受过,必须给他补偿。程渡高兴得差点忘记说话,好半天才说一定把沈行疆光明正大认祖归宗。当下也顾不得养伤,买了火车票回京城了。回去后,他没有急于和程老爷子提自己在外面有孩子的事,他先把沈行疆在内蒙的丰功伟绩拿给老爷子看,又把他从头到尾夸了个遍,甚至连从小尿尿都比别人远的话拿了出来。老爷子程厌虎被吵得烦,下令程渡这几日不要回四合院,不想看到他。程渡妻子高淑兰知道他在老爷子面前干的事,和他日夜闹起来,程家是鸡飞狗跳。和那边对比,军区还算比较惬意。有程凌雪和程文远在,姜晚婉不用带小糯糯,家里的小床拆了,她的生活也回归正轨,白天去鸡舍喂喂鸡,大多时候在鹅厂。砖厂把砖烧好,拉了几车过来,指导沈家人盖鹅厂。下了一场雨,天气又干燥**起来,姜晚婉拿着图纸,在施工时基本都实时盯着,快晌午,姜晚婉把帽子摘下去,去棚子里纳凉。王翠霞在里面喝茶水,看到姜晚婉放下水杯要出去。姜晚婉笑着喊住她。“二娘,三柱子呢”从早上过来,她就没看到三柱子。王翠霞尴尬地笑了笑:“俺家三柱子今天不舒服,在家里歇着呢,有点中暑了。”烦死了,她最近怎么天天来啊。姜晚婉还在笑。有时候笑容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警告。“前天下午,三柱子离开两个小时,大前天,早上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如果干不了这个活,可以直接提出来,不用强迫自己。”放眼十里八村,军区的活绝对是最轻松最赚钱的,最最重要的,生产队的泥腿子能一家子都有活干,以前做梦都不敢梦的事儿。王翠霞肉眼可见慌了:“不是,没有,孩子你想多了,三柱子稀罕干这个活,但人也不是铁打的,你前几天不在的时候,你三哥可天天在这干,谁都没有他干得多。”“你不能因为太阳晒,他的干得多病了,就不让他干啊,如果你看不上我们,直说,别找这种理由赶我们。”姜晚婉收起笑容:“好,那我现在亲自去探望下三哥,免得二娘觉得我不近人情。”王翠霞差点咬到舌头:“不用了,我刚刚是有点气头上,他身糙得很,不用你亲自去探望,回去我给他煮点绿豆水就行了。”他们在这边说话,沈二柱在旁边挑石头片,他听了一会儿,把石头扔下,擦着汗走过来。沈二柱审视地看着王翠霞,对姜晚婉说:“我早上看到王牵牛来了,三柱子可能和她出去,逃工了。”王翠霞好悬没被气死:“瞎说什么,你弟弟明明就在家里呢,别瞎说。”她心虚,压根不敢看姜晚婉的眼睛。姜晚婉暂时没说啥,等中午回去吃饭,一家子人坐在一块,饭菜快上桌,三柱子才回来。看到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