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用上工,下午开始也成,晚婉觉得怎么样”朦胧似水波般的阳光勾勒着沈行疆精致矜贵的面庞,他眼尾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思绪,话问得熨帖,语气却叫人毛骨悚然。姜晚婉舔了下嘴唇:“你怎么偷听我和大嫂说话,还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我说你受伤,所以身体不好。”“再说了,刚刚为什么慢你自己心里没点数我难道要和大嫂说实话吗”什么人啊,自己做错事还欺负人。沈行疆挑了下眉:“我同晚婉聊晚上的事,晚婉既然不想聊,那就算了。”“刚刚晚婉说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看,可以拿出来看看。”姜晚婉忍不住啧了声,她以前说错了,沈行疆哪里是暴君,明明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她爬上炕,把缸搬出来,她把姜怜如何想坑害她,她又怎么借姜怜之手收了这个缸的事情都告诉他。说完,姜晚婉钻进他怀里,娇着小嗓子问:“老公我厉不厉害”沈行疆爱死了她这个样子,人外正经屋里放|荡,他眼里充斥着欲火:“厉害,如果我们晚婉夜里能多坚持三四个小时,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你!”姜晚婉忍无可忍,他胸口有伤,她抬脚在他大腿上踹了一下:“滚蛋,现在还喂不饱你,你还想通宵想都别想!”她气哼哼背过去冲着他,抱着窄瘦的肩膀生气,卷翘的睫毛眨啊眨,透露着心里的小心事。沈行疆从背后抱住姜晚婉,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等日后分了家,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我打算照三天三夜来。”“……”姜晚婉捂住耳朵,红着脸说:“沈行疆你变了,你学会欺负我了。”沈行疆把脸埋在她耳后的发里:“怎么欺负你了,你得说清楚,我可没打你。”“哼!我看你早晚也要学会打我,说,以后会不会家暴”热气喷洒在耳边,姜晚婉声音发颤。沈行疆舔了下她的耳朵:“我可以学。”姜晚婉:“!”她气的蹭的坐起来,生气的看向沈行疆,回头却见此人眸中含笑:“怎么了”姜晚婉柳眉竖起:“你说呢!”“我又没说用手打。”沈行疆满脸无辜。姜晚婉隐忍的闭上眼睛,懒得理他,爬起来穿鞋吃饭去。走到门口她气鼓鼓地看着炕上胡言乱语的人:“刚结婚那几天你对我可是很轻声细语的,现在可好,原形毕露了。”说完摔门走了。沈行疆靠在被子上,回忆姜晚婉生气鼓着脸,他忍不住笑出声。“我媳妇儿又娇又软,发火的样子都那么可爱。”早饭大房煮的糊涂饭。玉米面熬成粥,里面放着萝卜缨子,芥菜缨子一起煮熟就是糊涂饭菜,说不上好吃,但能吃。姜晚婉进屋坐下,刘野菊嘲笑出声:“刚刚听你站在门口同老四嚷嚷,咋,吵架了”沈行疆比姜晚婉稍慢一步,刚好听到这句话,他走进来。脚上套着黑色的靴子,披着军绿色带毛领的大衣,峻拔的身子带进来一阵冷雾:“二嫂说错了,不是吵,是我惹她生气,她在教训我,打是亲骂是爱,我媳妇儿打我骂我,是喜欢我。”姜晚婉:这人没救了。上辈子他单纯地在家里帮她怼人,这辈子,他学会了秀恩爱。刘野菊:“……”好半晌才干巴巴回道:“老四这话听着,倒是比放了一年半载的窝窝头还噎人。”噎归噎,刘野菊心里是有些羡慕的。同样是沈家的儿子,大哥对大嫂几年如一日,不让她干重活,事事帮衬她,老四更夸张,把老四媳妇儿当眼珠子,放胸口里捂着都怕磕了碰了。只有她们家二柱,都不知道关心她,每次都叫大伙儿欺负她。这么一比,刘野菊把沈二柱一起埋怨上了。她后悔嫁这来,过的什么日子啊。憋了巴屈的。沈行疆的话把沈家其余人着实酸了一把。沈三柱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沈行疆:“老四,我以前竟然没发现你说话这么恶心。”沈行疆的目光凉凉地扫向他:“这么多年没找到媳妇儿,可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姜晚婉端起碗用筷子往嘴里扒拉饭,救命啊,来个人收了他吧。沈三柱被怼的脸是青红交织。“我娶不上媳妇儿怪我的嘴吗,怪就怪我们二房没有多余的房子,现在我还和我爹娘一起住呢,哪个好姑娘愿意嫁过来和我爹娘挤一起!”这话早就该搬到台面上来说了。沈三柱看着在场众人,等一个答复。沈行疆上炕吃饭,满屋子中,炕上一个沈行疆,地桌上一个姜晚婉,就他们俩吃得香。刘野菊看着他们,笑着说:“诶呀,瞧把你愁的,这不是有现成空出来的屋子,老四他们结婚以后三叔搬到奶奶他们屋里来了,那西屋不是空着,三柱结婚住过去刚刚好,你们兄弟妯娌还有个照应。”把三柱弄出二房,二房两间房早晚是她和二柱的。沈三柱沉默了,他不管是哪里的房子,只要是房子就行。准确说,二房的所有人都在心里翘首以盼,希望三房能把另一间屋子让出来。沈业军拿起筷子:“这可不中,我那东屋空着是留给我孙女孙子的,空着的屋子招子招财,你们谁敢打那屋子主意,别怪我急眼。”话落,他重重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沈业军平时万事不关心,却不是个好糊弄的主,谁敢欺负他儿子儿媳妇儿,就别怪他翻脸无情。始作俑者刘野菊被吓的瑟缩了下肩膀。姜晚婉看了眼她这个不咋说话的公公。沈业军是沈家叔伯辈长得最周正,性子最沉默的一个,但他对自己总是笑呵呵的,没有任何要求,关键时刻还帮着她。这个公公是真的好啊。姜晚婉擦了下嘴:“三柱的婚事的确不能拖。”沈三柱眼睛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