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结束,喻知珩才被长辈们放走,客人们基本都回家了,季杳也连夜赶回了学校。
季嫣在客厅里等着他,一直没等到人,身上繁复的礼裙早就被换了下来,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裙,她窝在沙发里,客厅里开着空调,睡着了以后冷了,就攥着小毯子缩在了里面。
小姑娘头发留长了,越过了腰线,发梢微卷,乌黑柔顺,像缎面一样铺在背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脸蛋。
喻知珩进来的时候,步伐有些不稳,他不能喝酒,但今天还是被灌了很多酒,视线有些模糊,看到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孩后,便走了过来。
很热,喻知珩摘掉领带,脱掉了外套,衬衫的扣子也蹦掉了几颗。
他迷迷糊糊捧起了沙发上小姑娘的脸。
季嫣醒了过来。
青年的手掌粗粝,有薄薄的茧子,滚烫炙热。
“哥哥?”脸颊被托住,女孩子的声音含糊不清,黏糊糊的,软得不行。
喻知珩心底发软,头低下来,碰着她的额头,嗓音低软道:“好想娶你,嫣嫣。”
季嫣微愣,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哄道:“快了,再过一两年,等到了法定年龄就……唔。”
唇瓣被含住,脑袋被小心翼翼捧起来,滚烫漂亮的唇在她的唇间轻轻舐咬。
气息勾缠在一处,季嫣慢慢也醉了,仰头回应他。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有人回来了。
两人都僵了一下。
喻知珩的唇没有退开,轻轻吮了下,就捞过毯子把她包起来,抱在怀里,一步步往楼梯的方向走。
毯子掉下了一截,随着上楼的动作轻轻摇晃。
喻知珩一边看路,一边分出余力来看她。
边走,边亲一下。
直到来到了房间,随着门被推开又被大力合上,毯子彻底滑掉在了地板上,喻知珩把她抱到床边,低头继续吻她。
两人都醉了,不知不觉双双倒在了床上。
被子捞过来,盖在身上,季嫣要睡了,又被勾过来接吻。
睡裙棉柔的布料几乎要被揉烂……季嫣后来还是睡着了,喻知珩不困,睡不着,亲一下,再看看她,过一会又低下头继续亲。
亲得她在睡梦里也会伸手推一下他。
喻知珩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慢慢笑了,低头吻住了推拒着抵在自己胸膛的小手。
…
天色放明,季嫣生物钟作祟醒了过来,头昏脑涨,刚想坐起,才发现手脚动弹不了,她被喻知珩摁在了怀里。
他睡眠浅,季嫣刚动了一下,漆黑的眸就缓缓睁开。
喻知珩眼皮撩起来,低头看到怀里的小姑娘,一瞬间有些恍惚,心脏又缓慢被填满,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
季嫣微愣,被亲过的地方有点儿痒,她心脏软软的,就慢吞吞在他怀里翻过来,面朝向他。
“早安,阿珩…”早晨醒来的声音又哑又黏糊,季嫣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话音落下后,嘴巴就闭了起来,一句话也不再说了。
喻知珩眸色深沉,半晌,低头碰了下她的唇。
…
季嫣的第一部配音女主的广播剧播得很成功,圆满完结以后,又有不少剧组找上了她。
孟羽帮她筛选过后,只挑了几个质量不错的本子给她看。
季嫣于是听了几,最后接了自己喜欢的。
这样工作了两年,季嫣也小有名气,她配得不多,一年两部作品,但作品的质量都很高,姓名在圈子里也总会被人提起。
喻知珩这两年也很忙,慕家势力洗牌,喻知珩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认可,ap;G品牌在他接手之后,打通了更多的合作渠道,影响力越来越大。
喻拾在这年去世了,癌症晚期,他最后太痛苦了,在国外进行了安乐死,死后只剩下一捧灰。
让人唏嘘的是,竟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收拾后事。
慕橙也病倒了,喻拾火化后,她接手了他的骨灰。
她带着喻拾的骨灰游山玩水,在他的骨灰面前与各式各样的小鲜肉做.爱,玩得比喻拾当年还花,像是为了报复他,让他在地下也不安生。
这种幼稚的报复只进行了两个月,慕橙觉得没意思,开始正儿八经的旅游。
看山看水,看人间烟火,慕橙感觉自己突然就开悟了,这么多年来,她不是在折磨喻拾,而是在折磨自己。
仔细想想,喻拾的背叛,又或许源头来自于自己,但那都不重要了,他死了,她也几乎用一辈子时间来和他演了一场闹剧。
她唯一觉得遗憾的只有喻知珩,那个孩子最无辜。
当年慕橙把喻知珩接到身边,让他帮她解决麻烦,那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所以这些年来,她也在努力为他扫清障碍。
但慕橙知道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