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
阳光烤得大地开始冒烟。
苏酒酒穿着破草鞋走在林间,只觉得脚趾头都快烤熟了。
走进密林深处,一株株老树毫无顺序排列,树干笔直粗壮,就是叶子稀疏,看不出半点繁密之势。
大旱之下,就连古树都快枯死了。
苏酒酒空间里面是有不少粮食,也有猪、鸡少许。
可家里有体弱的娘亲还有瘦小的妹妹,光吃这些总是不足,更何况不找新物资,迟早有一天能吃完。
她空间里有很多蔬菜、水果的种子,可没有水源、不下雨,就算种下去也是白费功夫。
安宁山连绵百里,山中猛虎凶禽数不胜数,平常村民唯有一二个打猎好手敢踏足。
可大旱之下不仅村民饿得活不下去,山里的猛兽同样也饿。
进了深山,说不准是你打猎还是成为猛兽的嘴里的猎物。
是以,安宁村的人饿极之下宁愿扒树皮吃,也不肯进入深山之中。
但,苏酒酒可不怕。
深山危险,可越往深山里走,就意味着越能找到物资。
要是运气好点说不准她还能碰上地下水脉。
想到这里,苏酒酒觉得脚也不烫了,坐在一棵大树下,喝了两口灵泉水,又继续杵着木棍往深处走。
夏日,本该是蝉鸣鸟叫的好时节,可苏酒酒却听不见一二。
整个深山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苏酒酒走了很久,迈过泛黄的草丛,贫瘠的土地。
不知道走了多久,手上的红布一条一条的消失。
嗖地一下,一只兔子从苏酒酒眼前快速跑过。
很快消失在山洞里。
苏酒酒仿佛闻见了兔肉香,快速地跟了上去。
不过,她没有第一时间开抓,前世丰富的丛林经验告诉她,兔子一般不会只有一个窝。
果然,苏酒酒绕着四周走了一圈,便看到了隐蔽的其他两个洞口。
苏酒酒小心地不发出半点声音,搬来两块石头堵好洞口后,移步到最后一个洞口。
捡了一些枯枝树叶,掏出火折子,一点。
浓烟很快吹至洞中,苏酒酒快步走到最近的一个洞口,拿出一个布袋,一脚踢开石头。
窸窸窣窣,布袋不一会就装满了,她低头一看足足有十几只。
苏酒酒将袋子系紧,一甩手将野兔送到了空间中。
头一次进山便收获这么多兔子,苏酒酒嘴角上扬,拿起一旁的木棍,上面被削得尖尖的。
就算遇上什么危险也能用来防守一二。
更不说,她空间里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全是她的宝贝。
苏酒酒找了个平坡利索地挖了个大坑,里面不仅放了削尖的木棍,还放了一些高剂量的蒙汗药。
再往上铺上一层层枯树叶,一个守株待兔的完美陷阱就完成了。
继续往前走,苏酒酒又布置了几个陷阱,等着收货就行。
幽静的深山连绵不绝,走了许久之后。
苏酒酒倏尔立住,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
只见前方两座矮山的盆地间,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
甚至一群群野鹿还在低头啃着草叶,看见苏酒酒后,怔愣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下一刻,飞速地结群逃离,苏酒酒现在没有功夫去追它们。
她慢慢地走近花田,脚下的土壤肥沃甚至带着隐约的凉意。
苏酒酒走了快一个时辰,尽管有灵泉水喝,可还是热得嗓子冒烟。
顺势一倒,躺在丝丝凉意的花丛之上,这一刻什么疲惫、劳累统统消失了。
安宁村村口是有一条小溪的,可天干就连溪水都干涸了,村名都是靠着家里的井水续命。
但不知道这场干旱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有井的人家也不敢多用。
原主之前所在的苏家有一口老井,苏施氏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都重要。
一天只让用一点,多了不是动辄打骂,便是断水断粮。
名曰其名,让原主和娘亲长长记性。
可自从她们搬出来之后,就只有一座茅草屋,得尽快找到水源才行。
苏酒酒翻了个身,将耳朵紧紧贴在土地上,闭上眼睛感应。
哗哗的流水声响起。
苏酒酒笑了。
这下水源有了,得想办法挖渠引水到家里。
抬头看了眼太阳,快要到正午了,先回去将这个好笑告诉爹爹和娘亲。
沿着原路,苏酒酒这次没做停留,一口气跑回了家。
将收获的野兔拿了出来,用笼子罩着。
正准备拿着野兔去洗,便看见爹爹扛着一块木头回来了。
“爹爹,我今